藍聽雨又拿出水瓶子喝了一口,她也不知道怎麼的今晚上脾氣有點爆炸。
兩人是第二次見麵,還沒有那麼熟,但是不管她做出什麼舉動沈澤好像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淡定模樣,她也就索性不裝那一套禮禮貌貌的表麵功夫了。
以她的性格不會眼睜睜看著車內變得過於安靜,於是繼續道:“反正現在網上好多人討論你來著,下班我看評論的時候還有人說你是什麼老總的私生子,真的超離譜的。”
沈澤緩緩打方向盤,“我父母不在國內,他們應該認錯人了。”
“哇,那你怎麼一個人在國內啊,會不會想他們?”藍聽雨好奇道。
“長輩留了一個基金會需要打理,我正好回來創業。”沈澤問道:“你小時候開心嗎?”
藍聽雨緩緩升起一個問號,奇怪沈澤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她自然地回道:“很開心啊,那個時候能玩的東西少,成天到處跑,結交了好多好朋友,可以玩老鷹捉小雞、捉迷藏、跳皮筋、跳房子之類的,好多好多遊戲,彆提有多開心了……啊呀!”
話音剛落,車子一整個急刹車,大奔平穩地停在紅燈前,藍聽雨隨著慣性往前一撲。
要不是有安全帶綁著,說不定就要撞到頭了,她心有餘悸地喊道:“沈澤你怎麼這樣刹車的啊!”
沈澤歉意地笑了笑,勾起的嘴角很快回正,“不好意思,踩急了。”
藍聽雨看他的臉色淡淡的,莫名有點不敢講話了,她將空調的扇片調到遠離自己的方向。
他好像有點生氣了,為什麼?剛才她說話太衝了嗎?
車子很快行駛到了市中心,周圍摩天大樓林立,燈光和廣告牌交相輝映,和學校附近的城市郊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在這兒吃啊……”藍聽雨有點肉痛,這裡的店她看探店視頻的時候有印象,食材星級天花亂墜,上餐分量一口就沒,每個菜品都是死貴,俗稱血虧。
看了看身著黑色襯衫的沈澤,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一身鬆鬆垮垮的運動套裝,短袖短褲,還是卡通圖案,有點後悔上了這輛車。
“下車吧。”沈澤將車停好了。
藍聽雨拎著還剩一口水的礦泉水瓶下去了,關車門的時候回過神來,又把水瓶子放回車裡。
她有些拘謹地說道:“我要不把錢轉你呢?”
沈澤邁開長腿,率先走向電梯,“跟上。”
哎這家夥是生氣了吧,肯定是生氣了吧,誰惹他了我請問了?藍聽雨皺著眉頭望向沈澤的背影,小跑著跟上了,“你怎麼了?”
沈澤自然不可能告訴她為什麼,“餓了。”他麵無表情地說道。
“現在是挺晚的了,都快九點了!”藍聽雨豁然開朗了,隨他一起走進電梯,“我理解的,餓太久了肯定心情不好,希望這家店好吃吧,可以讓你心情好一點。”
“嗯。”
“你怎麼會路過我們學校附近呀?”
“路過。”
藍聽雨:?
沈澤自然也不會告訴她,他專門去了趟他倆小時候所在的那個小區,沒想到小區已經拆遷了。
也沒人知道,當時在小區門口樹蔭下,賣燒餅的聾啞夫婦去哪兒了。
鹹口比一,甜口比二,刻在記憶中的燒餅招牌好像夢中的碎片,消失在塵世的晚風裡。
直到在路邊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