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人替自己說話,張婉寧表情有一瞬間龜裂,隨即楚楚可憐地看向往常跟她示好過的幾位男知青。
含淚的目光掃過,幾位男知青下意識撇過頭,張知青雖然貌美,但和程剛不清不楚,作風確實有問題。
圓臉女孩見狀嗤笑一聲,陰陽怪氣道:
“有些人不會還想著到處勾人吧,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個什麼貨色。”
她指了指鍋裡的熱水,“在重新買暖水瓶前,每天早上的熱水你必須燒好,不然咱們就告訴大隊長,說你破壞集體,把你下放到農場改造。”
張婉寧震驚,視線在眾人臉上掃過,見大家都是一臉讚同,她心中委屈更甚,捂著臉從地上爬起來,推開人群,大步朝門外跑去。
“你們都欺負我……嗚嗚嗚……”
知青們才懶得管她,快速洗漱完吃飯上工。
路上三五人群結伴而行,幾位嬸子正在小聲討論程宋兩家的親事。
“俺聽說前兩天宋家丫頭和程剛真的退親了。”
“可不是嘛,轉頭又和程也訂上了,俺還聽說宋老太婆一開口就要一百五十塊彩禮哩,真是嚇死個人。”
嬸子說完還拍拍胸脯,臉上都是對宋老太獅子大開口的嫌棄。
“啥?一百五十塊!程家應了?“
“那能不應嘛,本來就是剛子做錯事,程也當場就應下了,真不虧是當兵的,家裡有個藥罐子老娘還能這麼有錢,早知道把俺姑娘說給他。”
“行了行了,快彆說了,大隊長在前麵。”
眼看快到田壩,幾位嬸子才閉了嘴。
張婉寧跟在她們身後,臉上淚水早已乾透,雙手死死地攥緊衣角。
憑什麼!憑什麼!宋暖那賤人名聲都沒了,還能值一百五十塊彩禮。
她越想越氣,更沒想到程也能這麼有錢,早知道她就不勾搭程剛那個慫貨了。
想到這裡,她身形一滯,眼看四下無人,轉身朝程家小院跑去。
程家
程也起了個大早,照例做完早操,正在擦洗家裡的自行車,他等會要去一趟縣城供銷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