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見狀忙把孩子遞過去。
吃奶似乎是孩子的天性,小小的一團隨著本能找到甘甜的乳汁,大口大口吮吸起來。
看著繈褓中削瘦的小人兒,明明看起來比自家孩子還大上兩月,體格卻和剛生下來的差不多 ,產婦心中五味雜陳,可憐的孩子,這麼小就沒了母親,她就當是為兒子積德行善了吧。
喂完奶,產婦還特地給了婦女一張尿布:
“孩子屁股都是濕的,趕緊換了吧。”
婦女感動得熱淚盈眶,要不是家屬攔著,恨不得跪著給產婦磕頭。
將小人兒整理乾淨,診室內的男人也出來了,手上綁著布條,很明顯是脫臼的樣子。
男人走到宋暖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問:
“醫藥費多少錢?我會還你的。”
宋暖擺手:“我聽嬸子說了你家的事,我覺得不能就這麼放棄,那個畜生應該受到懲罰,咱們明天再去找赤腳大夫,看看能不能說服他作證。”
男人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愣了一瞬,轉而絕望地搖頭:
“沒用的,即便大夫同意作證,也根本沒有人信。”
“那可不一定。”宋暖篤定道,腦海中浮現加工廠門口那張充滿正義的國字臉,宋暖從頭到尾將他的表情看得清楚,那人很明顯不信朱建強的偽裝,就是不知道為何原因,她看向男人,語氣堅定,“明天我會和嬸子一起去找赤腳大夫,儘量說服他,如果不行,再找其他辦法。”
男人見勸不動她,沒有多說,撞了南牆,總會回頭的。
宋暖到家時,下工的鑼聲已經敲響了好一會,宋清禾早就做好了晚飯,一家人坐在炕桌前,等她吃飯。
自從分家後,宋家二房的夥食水平呈幾何般增長,加上這段時間宋暖往返於縣城,時不時還會帶兩斤肉回家。
這就導致了宋老太每天站在廚房門口罵罵咧咧,罵王艾君不會持家,將錢交給宋暖這個丫頭片子,還罵宋清禾不知勤儉,一斤肉炒一頓就吃完了。
宋暖一家充耳不聞,罵就罵吧,肉還是進了自家人肚子。
說起來宋老太也精明得很,每天等宋清禾做完飯後才開始做自家的飯菜,就為了趁著鍋裡還有油光,省那麼一丁點油。
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