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是兄弟對不住你們,你們打我吧,是我不該一個人逃跑,我不該把你們仍在城裡,讓你們被街坊鄰居誤會,都怪我,要是我當初能勸你們一起下鄉,現在你們也不會變成這樣,嗚嗚嗚。”
宋暖越聽越不對勁,伸出去的腳默默縮回來,她扒在牆壁,悄悄探出去一隻眼睛,小心翼翼觀察胡同裡的情形。
隻見四個男人背對著她,中間那個男人抬頭望天,雙手在腿兩側死死攥緊。
他身旁,另外三個男人都低著頭,肩膀一抖一抖,像是在壓抑地哭,沒發出一點聲音。
四人身前,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跪地痛哭,鼻涕眼裡糊了一臉,嘴巴張得大大的,宋暖都怕他的鼻涕掉進嘴裡。
想來跪地那個男人便是剛才哭聲震天的人,那他麵前,肯定就是牛哥和他的兄弟們。
宋暖仔細辨認了下,發現這幾人確實就是她在店鋪門口見到的那幾個混子。
她皺眉,眼前這個場景怎麼看怎麼怪異,但她能肯定,肯定不是在欺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待那個男人哭完,已經是五分鐘過後,男人撿起地上散落的書本,頹喪地從地上爬起,頂著那張糊滿眼淚鼻涕的臉看向牛哥。
“牛哥,這些真的都是我在鄉下自己準備的高考資料,你們相信我,現在開始學還不晚,咱們幾個還能像小時候一樣,穿同一條褲子,我相信你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
他神情真切,手裡的資料看起來已經被翻得卷邊,是個人都能猜到這份資料要花費多少時間和精力,珍貴無比。
眼前的景象大大超出宋暖預料,這是什麼共患難的兄弟情,宋暖都要被感動了。
那個叫牛哥的男人明顯也非常觸動,他抬起胳膊,狠狠抹了把眼淚,又伸手搭在瘦削男人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隨後一把圈住他的胳膊,語氣故作輕快:
“得了吧你,瞧你下鄉當知青都經曆了什麼,咋瘦得跟猴似的,現在好不容易考上大學回城,那就自己好好努力,彆整天跟在我們屁股後麵混,小心被學校開除。”
瘦削男人還想再說什麼,剛張口,牛哥搶先一步說道:
“看你一回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