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晚上，守歲夜，宋暖拿來了小遠畫好的稿子，遞給程歡，
“你瞧瞧小遠畫得怎麼樣？我想給他投到出版社去。”
程歡本身就是媒體人，對藝術的感觀也十分敏銳，當看見小遠的漫畫時，她當即便來了興趣，
“畫得真好，牆上那掛曆也是小遠畫的吧，我早就發現了，還想問你在哪兒買的呢，很有意思。”
她一點沒敷衍，將小遠的漫畫仔仔細細看了一遍，點頭，
“我覺得可行，我給你推薦兩家出版社，都是業內口碑比較好的。我和他們主編也都認識，有什麼問題直接打我電話。”
宋暖挑眉，她就知道這方麵的事問程歡總沒錯。
小遠見自己的漫畫被小姑誇讚，心裡也十分高興，更是期待著自己親手畫的漫畫能被出版，那樣他就有錢買好多好多漫畫收藏，還能給家裡人買好東西。
三人說著話，牛哥湊上前，攀上小遠的肩膀，手橫在小遠腦袋上比劃比劃，
“你和小寧吃什麼長大的？才九歲就能到我胸口了，以後不得成竄天猴啊。”
小遠覺得舅舅重死了，一個巧勁躲過他的“壓迫”，
“我爸媽基因好。”
“嘿，你小子還知道基因。”
牛哥伸手就又想將人給撈回來，但被小遠閃身躲過，男孩少見地朝舅舅做了個調皮的鬼臉，招呼一聲便跑走了。
宋暖和程歡笑看舅甥來耍寶，也就牛哥這個舅舅看起來挺不著調，孩子們才能和他玩到一塊去。
牛哥自顧自搬了個凳子坐在程歡身旁，兩口子胳膊貼著胳膊。
程歡嘖了聲，用肩膀懟了懟男人，
“你冷嗎？”
她睨了眼男人身上的大衣，嫌棄道，
“讓你來陝省穿羽絨服，你非不聽，偏要穿大衣耍帥，你還以為自己是帥小夥呢。”
嘴上說著，程歡卻沒挪動半分，還將懷裡的湯婆子往牛哥身上放。
牛哥臉都要笑爛了，毫不避諱地給宋暖發放狗糧，
“誰說我不是帥小夥了，你當初不就是看上我這張臉嘛。”
他說完雙手將大衣領立起來，挑挑眉看向宋暖，
“怎麼樣，有沒有許文強那範兒？”
宋暖無語凝噎，和程歡一起，姐妹倆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切，你們倆姐妹真沒眼光。”
帥隻裝了一秒，下一秒，牛哥將大衣一裹，縮著腿，弓著腰，抱著湯婆子又往程歡身邊湊了湊。
宋暖簡直沒眼看，起身從衣櫃裡拿出一件程也的軍大衣罩在他頭上。
“一把年紀了，就彆學小夥子耍帥了。”
牛哥嘿嘿兩聲，老老實實將軍大衣穿上。
三人又嘮了幾句，牛哥正色起來，將話題轉移到投資上，
“妹子，你平時看報紙嗎？上個月滬市發行了一種叫認購證的東西，憑它就可以買到股票。”
牛哥的公司在鵬城，消息和門路自然要靈通得多，況且他打交道的還有不少港商，股票的水，他也是接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