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儲淩走到它身邊，一眼就確認死者不過是個孩子。
一片黃葉落在肩頭，她似有所覺，轉過身，便對上一雙半透明的眼睛。
那是一個孩子的靈魂。
她有著和油畫裡一樣濃墨重彩的麵容，好看的就像是天堂降臨的天使。
華儲淩的臉上沒有任何驚嚇，而是給出一個微笑：“你好，佩妮。”
佩妮的靈魂似乎沒有想到，對麵一點都不害怕，有些無措的點點頭。
“很抱歉打擾了你。”華儲淩慢慢說道，“你似乎並沒有失去理智，我可以問問，前天殺死顧客們的那些怪物，是你嗎？”
佩妮搖搖頭。
“你不能靠近鎮子，是嗎？”
佩妮點頭。
華儲淩像是想到什麼，問：“你不能說話？”
佩妮再次點頭。
她微微張開嘴，想要表達什麼。
重複著張合嘴唇的動作，華儲淩從中得到了一個信息：
‘跑。’
跑？
她輕笑。
有的時候，逃跑並不能解決問題。
“我隻是想看看，把一個孩子的屍骨吊在森林裡，並且將她謊稱為罪魁禍首的居民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隨後，華儲淩把佩妮的屍骨取下，一起埋葬在了瑪麗身邊。
“當然了，那些怪物是旅館裡老太婆養的。”孟雨欣抖了抖，“她一看就不安好心。”
“如果佩妮是無辜的，為什麼鎮子裡的人要抓她呢？”夏江江不解，“而且假設他們是電影的製作人員，那應該和佩妮關係很好啊？”
華儲淩看著麵前百思不得其解的女孩，緩緩合上手中筆記。
這本筆記本雖然很小，是隨身攜帶的款式，但能夠看出使用了許久。
記載鎮民名單的紙張在本子中間，前麵的頁數都被使用過了，並且本子邊緣泛黃。
夏江江有點好奇，在還沒有看到影片的前提下，華小姐為什麼會想到去記錄全鎮人的名字。
然而，華儲淩並未解釋。
她去記載居民們的名字，不過是在垃圾堆裡翻找到了一張報紙，上麵記載著一個頭條——‘知名妝造師卡林入駐《莉莉絲與神藥》劇組’。
而企圖強買強賣她【雪膚粉末】的商戶，也叫做卡林。
店鋪——或者說副本，不可能給無用的線索。哪怕看起來是個巧合，未必也不能找到蛛絲馬跡。
這種事情，華儲淩已經做過上千回了。
“今天就到這裡吧。”她說著，關掉電視之後站起，“你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繼續回到旅館裡麵待著，等待明天——也就是最後一天。”
這話讓孟雨欣感到不快。“你什麼意思？把我們拉過來，又讓我們離開？哪有這樣的？”
“孟小姐。”華儲淩卻看向她，琥珀似的眼睛滿是深邃，“我看你對【青春不老藥】很是在意，想必需要積分去購買這些商品吧？”
孟雨欣皺眉。“所以呢？”
華儲淩隻是笑著搖搖頭。
轟隆！
雷聲響起，一張人臉出現在窗戶口。
孟雨欣嚇得大叫。
老人拄著拐杖推開木門，環視四周，語氣中帶著關心：“各位顧客，怎麼來到這裡了？這裡是電影拍攝地，也是佩妮經常出沒的地方，你們還是小心為上……來吧，現在和我一起回旅館。”
原來是瑪麗。
她的目光在三人當中穿梭，最後落在空無一物的床上，眸光閃爍。
“哎呀，真是抱歉，瑪麗奶奶。”華儲淩的態度立刻變得親密起來，語氣熟稔，“我們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鎮民們對我們實在是太好了，如果不能幫你們解決心頭大患，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