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僅僅是個開始。
白蕊吟掐著點來的,買完咖啡進站剛好就到了檢票的時間。
這趟高鐵人意外的多,白蕊吟買的是靠窗的座位。找到自己的位置時,旁邊的位置上已經有人了。
白蕊吟:“……”
沈光啟:“……”
“好巧。”白蕊吟乾笑了兩聲,“你也坐這趟車啊。”
說完白蕊吟感覺自己說了句廢話。
從夏城到望川那邊的高鐵一天就一趟,可不是同一趟車麼。
沈光啟側過身,讓她進去。
白蕊吟想將行李箱放到頭頂的行李架上,但手裡還端著杯咖啡。她本想著扣下自己座位前的桌板先將咖啡放下,結果沈光啟直接起身,“我來吧。”
他的動作永遠比聲音要快一步。
白蕊吟還沒反應過來,沈光啟已經替她輕而易舉地將行李箱放了上去。
兩人距離極近,男人身上帶著些許香甜的氣息。
是那種牛乳混合黃油的香甜,像是一塊新鮮出爐的蛋糕,甜蜜誘人。
恍惚間,白蕊吟想起了沈光啟從前給她送過的那些點心。
沈光啟喜歡烹飪,大學的時候經常在宿舍鑽研各種糕點。
雪花酥、可露麗、舒芙蕾……沈光啟給她投喂過的甜點數不勝數,甚至擔心她不接受,每次送,都是連著她舍友和同學的份一起送的。
白蕊吟斂起思緒,側身往裡麵走。
她今天穿了一條紮染的短連衣裙,過道狹窄,膝蓋還是免不得碰到了沈光啟的腿,肌膚擦過布料帶來一陣微小的顫栗。
白蕊吟坐下來,感覺氣氛有點尷尬。
她想找點話題,但又覺得兩人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她不是那種開朗熱烈的人,沈光啟更是出了名的內向寡言。兩人能說的話十來分鐘前在車站的時候已經說完了,畢業後的交集太淺,現在甚至連個話題都找不到了。
成年人的話題無非也就是工作和愛情。
工作麼,她剛離職,至於沈光啟,人家壓根就沒工作。
沈光啟家境好,畢業後沒上過一天班。他曾經有個比他大八歲的哥哥,但哥哥在他初中的時候意外去世了。現在作為家裡唯一的孩子,父母也不強求他一定要做出一番事業或者怎麼樣,反正家裡有錢,隻要他能平平安安就好,做什麼都隨他。
至於愛情,這更是談不了一點。
正糾結著,一通電話將白蕊吟拽了出來。
她摸索出藍牙耳機帶上,接聽電話。電話來自華明熙和華明凡的母親,對方表示兩個孩子不滿意新老師,詢問她以後是否能采取網絡授課的方式,繼續擔任兩個孩子的英語老師。
白蕊吟有些意外:“可以是可以,但線上授課效果肯定沒有麵對麵好。”
“沒關係。”貴婦人和藹道,“孩子喜歡你,隻要是你教,他們都願意認真聽認真學。”
掛了電話,白蕊吟唇角微不可察地彎了彎。
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身旁的沈光啟,將對方當成是一個平常的陌生人,從包裡拿出iPad,開始看起TED演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