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動作很快,眨眼間又將自己脫光了,然後乖乖躺平,閉著眼睛。
儘管一動不動,但他還在微微顫抖。
他很緊張,也很害怕。
主人想怎麼對待他都行的,但是不能做到那一步。
他不能暴露狐狸身份!
一定要藏好了……
可是,一會兒發生什麼,就由不得他了。
估計是藏不住的吧,主人怎麼會不做到那一步呢……
小狐狸心裡悲戚地想著,就算今天被主人享用完,發現了身份,再被主人殺掉,他也知足了。
臨死之前,還能感受到在主人動手之前的溫暖。
儘管那些溫暖,是他隱瞞身份騙來的。
果然如那些人所說的,卑劣下賤的妖,就是該被打被殺的吧。
小狐狸悲戚完,心裡還升起了一絲期待。
主人是那麼好的人,不知道一會兒會是什麼感覺呢?
他從來都沒做過,之前修煉媚術時,那秘籍上寫著,這件事的感覺全靠女人的心願“賞賜”,女人想要男子疼,就會粗|暴行事,男子就會被弄得痛不欲生,女人想要男子愉悅,就會溫柔行事,男子就會爽得失智。
小狐狸心裡想,主人明明一身陰氣纏繞,可見其心狠手辣,但給自己上藥時都輕手輕腳的,生怕弄疼了自己,所以主人應當會很溫柔吧?
那有沒有可能,就算暴露了身份,主人也會留下自己的小命呢?
小狐狸又在心裡搖搖頭,不會的,所有人都是討厭妖的,就像合歡宗裡那些人一樣……
主人至多,會賞自己一個痛快死法吧。
那就已經很好了!
薑向月撓了撓頭,她話還沒說完呢,小啞巴怎麼躺下了。
突然困了?還是哭累了?
行吧……
看來是小啞巴做家務累得倒下了,那就讓小啞巴睡覺吧,她一個人來做衣服。
就是小啞巴睡覺怎麼不蓋被啊。
而且薑向月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女人,看著赤身裸|體乖乖躺好的小啞巴,什麼都一眼看儘了,這勾得她心潮澎湃。
於是薑向月拿起疊好的薄被,給小啞巴蓋好了。
小狐狸倏地睜開眼睛,一雙綠眸還盛著剛才沒哭完的眼淚呢。
主人怎麼給他蓋上了?
不來“享用”嗎?
小狐狸一骨碌爬起來,比劃比劃……
薑向月見他又起來了,問:“不睡覺了?要是不睡的話,就和我一起做衣裳,把我的衣裳改改,給你做身棉衣,而且要給你量身呢……”
做棉衣?
小狐狸的毛絨耳朵冒出來,抖了兩下,沒聽錯吧,主人不是要“吃”他,是要做衣裳誒!
怪不得要他脫下衣服!
竟然誤會主人了!
小狐狸更拚命地比劃比劃著,想對剛才的事道歉和解釋。
薑向月完全看不懂,她去門口,將一大包的棉花拎到床頭,又去櫃子裡拿來剪刀針線。
小狐狸趕緊挪了挪,讓開位置,讓主人也上來。
地下冷,薑向月當然也上床來一起做衣裳了。
隻是……
薑向月受不住小啞巴赤身裸|體的挨著她坐,於是她又拿來被子,裹在小啞巴的身上,關切道:“彆著涼了。”
外麵的風雪還沒停,屋子裡雖然生著火盆,但還是冷得很。
小狐狸用薄被將自己裹好,乖順地點點頭,他剛才脫完就想裹被子來著,但是未經主人允許,他不敢動主人的東西。
“會縫製衣裳嗎?”薑向月問他。
小狐狸拚命點頭,他很會做針線活兒的,縫製各種形製的衣物都不在話下,就連鮫紗那般難做的布料他都會做得很精美。
可惜……
那件鮫紗被搶走了。
“會就好,那先把內襯拆了,再裁剪好你的尺寸,然後再裝棉花。”薑向月拿起剪刀,讓小啞巴的手在兩邊拽著那件夏裝。
小狐狸卻搖搖頭,他指著主人袖口的那個破洞,又指了指一旁的棉花們,又是一通比劃比劃。
小狐狸的意思是,他不要棉衣,主人的棉衣還破洞呢,而且主人的棉衣也很單薄,應該給主人的棉衣絮些棉花。
薑向月完全沒懂小啞巴的比劃,看不懂就不看了,還是乾活要緊,現在小啞巴還光著呢。
他本就傷重虛弱,彆再把他凍病了。
現在薑向月可是身無分文,她請不起大夫的。
小狐狸見主人不理自己,他歎了口氣。
薑向月去揪棉花團了,她避開沒看小啞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