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2 / 2)

寒枝欲棲 梅燃 4604 字 7個月前

若說時彧不解釋,不過一個人尷尬,他這麼解釋,這下兩個人都尷尬起來。

沈棲鳶臉色通紅,慌亂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那是,是那種藥,我絕無,絕無……”

時彧放開她戰栗的香肩,背過了身,替她補了一句:“絕無與我有苟且的意思。對吧?”

少年眼皮一瞬耷拉下來,露出一線慍色。

解釋得真快啊,仿佛生怕與他有了什麼首尾似的,明知道他不會懷疑她的。

不知怎的他心裡更煩躁了。

沈棲鳶木住了,忘了繼續往下解釋。

與、與時彧有苟且,是什麼、什麼意思?

天可憐見,她隻把他當做一個小孩兒啊!

沈棲鳶被冤枉得眼眶漶出了一縷潮潤的嫣紅,心裡除了委屈,更多的是一股形同亂.倫一般羞恥和不適感。

這四目相對唯餘尷尬的兩人,終於有了今晚的第一個默契之舉,那便是保持沉默,不再說話。

馬車劈開一巷宛如流水般勻淨剔透的月光,轔轔地駛向巷道儘頭的柏木蕭森處。

*

太後病了這幾日了,長陽王妃一直沒有尋到合適的機會入宮。

盤桓了許久,長陽王又來催促。

他是真怕快到手的鴨子飛了:“我看這些長安世家現在個個都想同時彧攀交情,這幾日光是上廣平伯府送帖子的就有無數。長安人是最好宴飲取樂的,就這十天,已辦了八個宴會了,人人都在談論這位新走馬上任的驃騎,要是不請太後及早賜婚,遲則生變。”

長陽王妃被自己丈夫催促得無法,隻好硬著頭皮,答應再替他走一遭。

太後鳳體未愈,隻因感染風寒後便一直沉屙難除,如今已經睡臥了半個月了。

在此期間女官來報了長陽王妃的名數回,太後均無理會。

但這次長陽王妃又來,太後心忖著事不過三,或許真是有了急事,終於首肯,請長陽王妃入殿。

長陽王妃到了蓬萊殿上,隻見太子正伺候著病榻上橫臥的太後,為太後捧侍湯羹悉心至極。

長陽王妃做足了場麵功夫,假惺惺地道:“殿下一片孝心,教人心生感動。”

太子捧著盛有湯羹的瓷碗,雙眉凝蹙,未置一詞。

太後拂了拂手,道:“煜兒,哀家這病無大礙,隻是人老身子骨不中用了,才養了這許久不見好,你是太子,還有武德殿上事務要理,不必日日都到哀家跟前來侍疾,你能有這份孝心,哀家已經很是欣慰。”

太子謝煜放下瓷碗,扶祖母坐起,為祖母身後墊上幾枚石榴紅褥閃緞引枕,口中道:“伺候祖母,是孫兒本分。”

誰人都知曉,太子謝煜自幼喪母,是在太後膝下長大的,祖孫感情甚篤。當初陛下有意冊立平貴妃為皇後,力排眾議,最後也是倒在了太後這一關。

平貴妃膝下二皇子謝翊,是皇儲的有力競爭人選,若立了平貴妃為後,則太子地位必將有所動搖,太後正是顧慮這一點,才極力阻止陛下立後。

由此也可見太後與太子祖孫的情分之深。

長陽王妃叉著手在一旁等候著,直到太後換了舒適的坐姿,靠上了引枕,向她詢問何事非見不可。

長陽王妃的臉上現出淡淡的窘迫,但不得不叉手回話:“回母後,兒媳來,是為了幼薇的婚事。”

脫口而出之後,後麵的話就好說許多了,也不顧太後眉間的一絲怫然之色,長陽王妃屈膝下地,便往後說去:“幼薇自小讓我們嬌慣壞了,性子有些驕縱。但她如今年紀也大了,正到了給她找婆家的年紀,臣妾與夫

上一頁 書頁/目錄 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