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雙漂亮的眸子從喪屍的身上一掃而過,沒是沒看到這玩意兒似的,十分平靜地挪開視線。
窗口的喪屍嘶吼聲更大,猛地用頭顱撞擊著防盜鐵,一點腐臭的汁液從窗縫濺入。
要不是元幼杉躲得快,就要濺到她衣服上。
與此同時,一條彈幕劃過:「聲音這麼大,估計一會被吸引過來的喪屍就能把小漂亮包圍了。」
女孩兒聳了聳鼻尖,意識到什麼;
她一把提起牆邊的棒球棍,用力頗猛把自己帶得一踉蹌。
元幼杉:?
怎麼這麼輕?
原先提著有些費勁、要在地麵上拖動的棒球棍,如今拿在手中減了九成的重量。
她暫且沒研究,走到窗邊將窗戶一把拉開;
“唰——”地一聲響,外頭的空氣伴隨著腐臭往她麵上湧,瞬間那喪屍也興奮起來,雙臂猛地拍上防盜杆試圖伸進來抓撓撕咬。
元幼杉將棒球棍單手一拋,換了個方向,細柄恰巧能穿過鋼杆。
她對準那喪屍的血口猛地一戳,細柄頓時搗進了喉孔,徹底堵住了難聽的嘶吼;
不知是不是力道太大,她有種球柄陷進了肉裡的感覺,直接穿透了喪屍的喉骨。
抽出之後,元幼杉的神情有些凝重。
如果是正常生命體,受此重創必然會退縮、痛苦。
但眼前這怪物滿嘴血糊,卻毫無痛感和知覺,瞪著一雙渾濁的眼白撞了上來。
直播間內的觀眾都是看慣了血腥的,卻被屏幕裡的一幕震得久久無言,幾秒鐘後彈幕才開始瘋狂劃動。
「這真的是新人嗎?進遊戲之前什麼身份啊?雖然殺的是喪屍,但看這狠勁兒顯然不一般啊!」
「血腥美人,我愛了!」
「來看新人副本就是想看這些‘牲畜’屁滾尿流的樣子,沒意思,走了……」
從飛快跳動的彈幕上,元幼杉準確抓捕到【頭部】兩個字。
她猜測這些喪屍是被某種藏在耀變光線中的細菌感染寄生,細胞應當已經壞死,但神經中樞還有活性,唯一的行動準則就是傳染。
而頭部——或者說腦,就是它們的弱點。
她不顧身後的撞擊,從腰包裡摸出拆封的水果刀,又從牆角的包裡摸出酒精、防水膠帶。
簡單消毒後,她把水果刀和球柄用膠帶死死纏了幾十圈,製成一個簡約的刺刀,而後折身回去。
視線中的喪屍骨肉猙獰、現實裡看到這樣的怪物,是隔著屏幕難以比擬的。
元幼杉麵不改色,從鋼杆縫隙將刀尖刺入喪屍的脖子,然後大力劃動。
直到那顆頭顱徹底滾落,喪屍的身子才軟了下去,此時窗台已經被濺得泥濘不堪。
元幼杉抽回棒球棍,忍著惡心把上麵的膠帶弄了下來。
刀她不要了,和膠帶一起丟在窗下,裡麵的棍柄還是乾淨的;
她又反複用紙巾蘸取酒精擦拭消毒,才將窗戶關上、窗簾拉起。
元幼杉沒管狂刷的彈幕,提著球棍走到牆角。
末世前買著打算次日吃的卷餅和肉、蛋已經發黴,她瞧著惡心,慢吞吞把背包挪遠了些,開始檢查物資。
確認東西齊全後,她開始研究自己。
按照遊戲係統所說,五成以上的人類會直接變為喪屍,一成不到的人會獲得異能;
那麼她到底在不在這一成之中呢?
元幼杉覺得她是有異能的,因為她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素質好了很多,跑跳更加敏捷、力量也更大。
就在她起了這個念頭的一瞬間,一股溫暖柔和的力量在血液中湧動,她能感覺到一種特殊的新奇力量。
元幼杉伸出一隻手,一團白光從掌心中浮現。
不是風火雷電,好像也沒什麼攻擊性,碰一碰暖洋洋地像溫泉一般。
看了眼彈幕,她知道了這就是自己的異能。
「治愈係,還挺配小美人的,也是很稀少的異能種類啊。」
「對喪屍屁用沒有的異能,在末世裡有這個異能注定隻能當個玩物、服侍大佬,標配結局沒什麼看頭。」
「有治愈係的暴力美人,是遊戲給的人設嗎?這個新人的身份卡很特彆啊!」
這倒還真不是,因為元幼杉的真實身份卡更加雞肋。
【嬌軟廢物】加【美色禍人】,再來一個治愈係的異能,妥妥的女性炮灰設定。
她沒有特彆失望,收回了掌心中的光團,身子有一點疲憊。
忽然,她察覺到體內還有一股異樣的能量波動,並不屬於治愈係。
她心念一動,意識被吸入一個灰白盒子一樣的獨立空間,長寬高都隻有一米多,能勉強裝得下一個蜷縮的成年人。
元幼杉睜開雙眼,一直緊繃的小臉終於有了一絲喜意。
她碰了碰腳邊的旅行包,頓時那包裹在原地消失,同時空間盒子裡出現了包裹。
空間異能,她是雙係異能者。
「行了,又加一個空間係,花瓶小嬌妻實錘了。」
作者有話要說:劇個透,小圓的腦回路和普通人就不一樣,所以治愈係在她手裡能被玩兒出花來,絕對不是單純的救死扶傷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