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喪屍動物出現(2 / 2)

元幼杉剛剛洗好澡吹完頭發,及腰的烏黑長發彆在耳後,露出飽滿的額頭和一雙含著笑的眼睛。

祁邪穿了身黑襯長褲,目光隻在女孩兒的臉上停留了一瞬間,便移開了。

溫樺是個自來熟,已經笑嘻嘻和顧文英聊了起來。

“顧姐,說好的我們給你們慶祝,結果我們空著肚子就來蹭飯了。”

下午回來的時候,元幼杉就和顧文英說了去糧倉時的事情,又講了祁邪邀請她們加入雲停小隊的事情。

顧文英直點頭:“我看那個祁隊長很穩重,有個隊伍也更安全。”

過了沒多久,羅曉茹就跑過來說晚上想開一個慶祝的歡迎會,最後元幼杉讓他們到了飯點都過來就行。

她吃了一次火鍋,就對這種又香又辣的湯底上了癮,一直想找個機會再吃一次。

等候辣鍋沸騰時,她從空間裡拿出各種酒水飲料。

元幼杉上輩子沒見過酒,更沒喝過,她還以為這是某種飲料所以也一並往空間裡塞了兩瓶。

還有之前她們盤下來的小半頭牛肉,還剩下不少肉,旋出了幾大盤子鮮肉。

熱騰騰的蒸汽中,溫樺給大家都倒滿了酒,“來吧,咱們乾一杯,歡迎小元和顧姐加入我們雲停,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元幼杉端起杯子有片刻的猶豫,她怎麼總聞到這飲料裡一股酒精味兒啊,但看其他人都喝了,她還是一仰頭直接一口悶了。

辛辣的滋味在味蕾炸開,第一次喝酒的她被衝得眼圈泛紅,直咽口水。

這個世界的人真奇怪,竟然喜歡喝這麼奇怪的東西?

馮天吉看了眼一臉鎮定的元幼杉,有些驚詫:“喲,小元酒量這麼好啊!這直接乾了!”

喉嚨胃裡都熱烘烘的女孩兒抬眼看看,略睜大的眼眸,一雙淡色的瞳孔像貓眼一般。

這些人舉起杯子又咂舌,結果都隻喝了一點點,就隻有她一個人全喝光了。

不知是誰幫她滿上了酒杯,她隻顧著埋頭吃肉,扒了好幾口兩腮鼓鼓的,卻發現碗裡的東西越吃越多。

這個時候元幼杉還不知道酒勁兒已經上來了,她抬頭看看身旁的祁邪,這才發現原來是對方一直在幫她夾菜。

她咂咂嘴,滿臉認真:“謝謝祁隊,當你隊友真好。”

又護短,末世了還把燙的肉都給隊友吃。

她暈暈乎乎又被叫著碰了杯,這酒喝多了,那種胃裡熱烘烘的感覺還蠻舒服的。

期間溫樺一直說她酒量好,但實際上元幼杉連自己醉了都不知道,隻覺得頭暈暈的;

偏生她不是那種容易上頭臉紅的臉,醉了也安安靜靜坐在那裡,歪著腦袋聽旁邊的隊友笑鬨說話,乖得不得了。

一桌人隻有她旁邊的祁邪敏銳察覺到了她的變化。

但青年看著她可可愛愛的樣子,私心沒有道破,隻是默默看著她,時不時給她添點菜。

一頓熱熱鬨鬨的火鍋,一下子把幾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

馮天吉笑著抿酒,語氣有些沉:“我沒什麼願望,就希望好好活下去,一個又一個的世界,然後再次睜開眼睛,就回到了那天我和老婆吵架的晚上。如果我還能回去的話,我想告訴她,是我錯了不該惹她生氣。”

溫樺狐狸眼眯著,帶了點醉態:“我回去了,也就是個剛剛畢業的研究生,按部就班找工作、談女朋友……”

羅曉茹:“我就想回到不用每天提心吊膽的日子,我一定珍惜每一天每一頓飯,頓頓吃火鍋烤肉!”

顧文英還以為他們口中說的‘回去’,指的是回到末世發生之前。

“你呢顧姐?”

顧文英淺笑道:“我不知道,我沒有家人,也不想結婚生孩子,一個人過又自由又舒服,挺好的。”

當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元幼杉身上時,她愣了半晌,最後晃晃腦袋。

記憶中那個荒蕪腐蝕的星球、以及昏暗的地下城市,已經炸成了碎片。

她再也回不去了。

“祁隊呢?你以前是什麼樣的?有沒有談過戀愛啊?”

祁邪一愣,而後神情無比真誠,“我沒有,沒有談過戀愛……”

他不自覺看了眼身邊托著腮的女孩兒,挪開視線,眼中有迷茫也有複雜。

“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什麼樣子的,之前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從祁邪睜開眼的那一刻,他仰躺在紙醉金迷的包廂中,耳畔一群富二代青年鬼哭狼嚎,可他腦子裡空空蕩蕩,隻知道自己的名字,隻有一個發布任務的遊戲係統。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而後溫樺打著哈哈:“忘了就忘了,反正以後時間長著呢,總能想起來的。這麼說來我應該是除了顧姐和馮哥最大的,我26了。”

“小羅年紀最小,才十幾歲的小屁孩,祁隊的話應該比我小吧,感覺你最多二十三四歲,小元感覺就更小了……”

元幼杉‘蹭’得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她伸出一隻手晃了晃。

“我已經二十五啦!小羅要叫我姐姐……”

這時眾人才發現她的臉頰不知何時染上了緋紅,一直蔓延到脖頸都帶著淺粉色,明顯是醉得不輕。

溫樺驚呆了,“你……酒量這麼差還敢牛飲?”

元幼杉隻盯著身旁的祁邪,心裡喜滋滋的,就算你個子高又能怎麼樣呢,還不是個弟弟!

她聳聳鼻尖,笑嘻嘻湊近,軟乎乎的臉頰陷出一對酒窩。

祁邪能聞到撲麵而來的輕微酒氣夾雜著一股清甜,似乎是從女孩兒的發間傳來。

“祁隊長,你也得叫我姐姐哦,我年齡比你大耶!”

顧文英無奈笑笑,“幼杉這丫頭肯定喝多了,她才上大二,哪裡來的二十五。”

但醉了的元幼杉隻記得上輩子的年齡,十分固執,定定看著祁邪;

仿佛他不叫,就要一直盯著他瞧。

溫樺接著酒意上頭調侃道:“祁隊,要不你就喊一聲騙騙她吧,不然這事兒不能行了啊。”

祁邪指尖微顫,像是無奈又像是妥協,他聲音略沉還帶了些沙啞,眼瞼微垂。

喉結微動,迫於無奈但又縱容的青年輕輕喚了聲:

“姐姐。”

聽到了滿意的回複,元幼杉頓時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

她眉眼彎彎,“乖…”

而後頭一沉醉倒了,額頭抵住祁邪的肩。

祁邪一抬手,用掌心拖住了她滾燙的臉,而後竭力移開視線看向已經呆掉的顧文英。

“顧姐,把她送回房間吧。”

顧文英:“唉,好。”

——

次日正午,元幼杉從科研院出來時,正看到門口停著的熟悉車子。

一個高大背影背靠著車門靜靜等候,嘴裡含著一段甘草,正是祁邪。

“祁隊?我不是說讓你先回去嘛,等了挺久吧。”

昨晚醉酒後,元幼杉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回房睡覺的,隻是一大早起來洗漱時,顧文英告訴她昨晚她發酒瘋非要祁邪喊自己姐姐的事情。

一瞬間的尷尬後,她便釋然了。

反正自己又沒騙人,她上輩子確實二十五了嘛。

祁邪給她打開車門,問道:“怎麼樣?”

“老先生挺客氣的,就問了我一些那隻進化種的行為、習性,沒什麼其他的。”

今天上午本來是來工會大廳交接任務的,結果因為她帶來的糧食太多了,工作人員要請示上頭的人。

等候的過程中,祁邪和她講了科研院研究進化種的老先生想見一見她,她想想也就同意了。

這些天元幼杉有注意到祁邪經常咀嚼一些甘草、潤喉糖,問了一嘴她才知道,原來遊戲給祁邪的這具身體原先是個紈絝,煙癮特彆大。

但他又很討厭煙味,隻能慢慢糾正這具身體的習慣。

元幼杉從空間裡掏出一大包阿爾卑斯,還有兩包大白兔,放在他車裡的雜物箱。

她微微挑眉:“聽說吃糖可以戒,就當昨天晚上耍酒瘋的賠罪了。”

祁邪腦海中再次浮現了昨晚的場景,想到了自己一時衝昏了頭腦叫出來的“姐姐”,耳根子有些燙。

元幼杉:“對了,老先生還告訴了我一點新消息,他說最近城外的小隊帶回來了幾隻喪屍動物,你知道這件事麼?”

祁邪點點頭,“聽認識的人說了,好像數量還不少,外層已經出了一例被喪屍狗咬傷後變異的例子了。”

雖然基地內層的人瞞得還算嚴實,但外層不少人都知道了。

那個被喪屍狗咬傷的人,就是狗主人,根本沒設防,出門遛狗的時候直接被喪屍化的狗咬了。

這件事引起了周邊的恐慌,據說已經不少緊張的人家把家裡的寵物遺棄了,更有甚者直接偷偷殺了。

因為這股風氣愈演愈烈,甚至出現了一些極端的人,他們會撲上去搶奪、砍殺那些不願意放棄寵物的人的貓狗;

最後被基地上層嚴令禁止,才稍稍好了一些,但依然有人在暗地裡偷偷進行。

提到喪屍動物,兩人心中都有些沉重。

最近的事態越來越嚴重,喪屍動物的出現,意味著人類的敵人和危機會大大增加,生存環境更加艱難。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工作人員帶著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快步走來。

看到元幼杉,女人有些激動,“你好,我叫閆春臨,請問您就是有空間的元幼杉小姐嗎?”

“是我。”

閆春臨笑容更真切,“真是幫了我們大忙了!請您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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