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隻見潮濕的雨氣中,街巷中一片寂靜。
一個身長腿長的青年靜靜蹲在一片泥濘中。
雨水打濕了他半長的烏發,因為他發梢被‘畸變種’爆開的血沫沾染,此時他扯下了腦後的小皮筋套在手腕上,正笨拙地用雨水搓著發梢。
他將淩亂的發絲都攏到腦後,露出一張蒼白綺麗的麵孔,發尾垂在肩頭,細碎的雨珠從他不堪承重的眼睫往下落。
另一隻沾滿血汙的機械爪,則是搭在身側,任憑雨水衝刷。
然而在他的身後,有大灘大灘已經看不出原形的肉泥,儘數被撕裂錘爆,黏在肮臟的地麵,陣陣熏人的腐臭充斥著整個街巷內部;
這簡直就像是凶案現場,無論是嗅覺上還是視覺上的衝擊,都讓趕來的人一陣作嘔。
聽到身後的動靜,青年抬起眼皮,“你們來晚了,327已經被我拔除了。”
穿著製服的人中,有領頭著大著膽子開口:“祁隊……”
他本想指責這青年人不按照規矩收容,把‘畸變種’的屍體搞得一團糟,然而在對上那雙迫人的紫瞳後,他便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領頭在心中暗暗咬牙,‘真是條瘋狗!’
青年像大貓一般甩了甩鬢發的積水,站起身,“既然拔除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就先走了。”
然而就在他扭身的時刻,不遠處靜靜躺在角落中的鐵皮箱子中,忽然發出陣陣輕響。
裡麵有東西。
青年腳步一頓,忽然想到了當時遠遠看到的,這夥倒黴家夥被‘畸變種’襲擊的時候,似乎確實馱著一個大箱子。
因為心情還不錯,所以他起了一點好奇心,抬腳走了過去。
湊近了看這箱子大約有兩米高,從外表看普普通通甚至生了一些鏽跡,裡麵隱約還能聽到一點動靜,似乎關著什麼活物。
青年打量片刻,也沒找到哪裡有可以強行破門的地麵,他用腳蹬了一下箱壁,生出的一點點興致已在這個過程中散了大半。
“你,過來。”他扭頭看了一圈,對不遠處那群人中,最前麵的一個青年伸出機械爪,勾了勾冰冷鐵械的手指。
被挑中的那人神色一僵,反複看了看周圍的夥伴,又看看不遠處的青年;
他躊躇著蠕動著嘴唇,最後竟一幅視死如歸的神情,抬腳走了過來。
“祁、祁隊……?”
在經過那些幾乎已死透了的傭兵屍體、以及滿地猩紅的泥漿時,他的臉色已經慘白了。
青年撩了下潮濕的碎發,“打開它。”
“這好像是……某種收納物品的淨化箱,具有隱藏效果,外麵看起來是個貨箱但實際上並非如此……”
知道青年點他出來隻是當一個開箱的工具人後,這人鬆了口氣,一邊說著一邊在箱體上摸索。
在按到某個凹陷的按鈕後,整個鐵皮箱子的外表泛起波紋,那些斑斑鏽跡迅速褪去,變得透明。
看到透明箱子中的景象的瞬間,青年原本懨懨拉攏的眉眼一頓。
他忽然湊近,隔著箱壁蹲下身子,一張蒼白而豔麗的麵孔幾乎要貼著箱籠,直勾勾地盯著打量。
密封的箱籠之中,關押著一個羸弱而漂亮的生物。
那是一個人類女性。
她淺淺靠在箱壁上,修長白皙的頸部微垂,一頭碎金般的長發散在胸前肩後,露出一張凝白的麵孔,她呼吸有些沉重,似乎正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女孩兒穿著森林綠的長裙,衣擺和飾品都墜著細碎的寶石,在一片狼籍的箱籠中格外惹人注目。
忽然,她斂住的眼眸睜開,看向了透明箱壁外蹲著湊近的青年。
那一瞬間,她看到青年的紫瞳繃緊,就像是盯上了獵物的猛獸,陷入極度興奮。
那目光帶著侵略性,半晌才不舍般地從箱籠上挪開,然而他那隻指骨分明而修長的蒼白手掌,已經不容抗拒地搭在了箱籠之上,能看到其手背皮膚內微微突起的血管。
青年瞥了眼身側唯唯諾諾的人,彎著眉眼,“我殺的‘畸變種’,這也理應是我的戰利品,對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狗也就隻能拽這一下下了(狗頭)
大家新年快樂!!!攜小圓和祁狗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暴富!學業工作有成捏!!!
最近一直在老家走親戚,雖然更的少但不會斷更哈,搓麻將和小孩子的叫聲真的很吵(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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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你們,啵啵啵啵啵(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