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凍櫻茶,取的是今年春天的櫻花,都是一早沾著露水摘下來的,曬乾後,再用泉水製成的冰給凍起來進行保存。我現在就將這包含著櫻花的泉水加熱,讓大家品嘗這最原始的香氣”,夏侯徽一邊耐心講解,一邊小心烹茶,一雙小鹿般的大眼睛撲閃撲閃,舉手投足間儘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茶開了,夏侯徽親自為姐妹們斟茶。
“清香甘甜,回味無窮,仿佛立刻讓人回到了櫻花起舞的春天,溫柔而浪漫”,羊徽瑜輕呷一口茶後,情不自禁地感慨道。
“真的好羨慕夏侯姐姐啊,現在的夏侯姐姐,大概就是嫁給愛情的模樣吧!”
女孩們都已經到了少女思春的季節,李婉雙手捧腮,一臉星星眼地望著夏侯徽,心裡麵大概正在憧憬著未來的夫婿,“夏侯姐姐跟我們講一下吧,婚後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呢?”
夏侯徽放下茶具,歎了一口氣,“彆一直說我了,說說大家吧,崇文觀最近都有些什麼趣事呢?”
王元姬因為王朗的事情,這段日子暫時休學,倒是羊徽瑜猜到了夏侯徽的心事,關切地問道,“夏侯姐姐莫非是因為最近司馬大公子被罷官的事情而愁眉不展?”
“哎,都怪我那任性的哥哥!他從小就是這樣,不僅嘴巴毒,心氣兒高,還特彆理想主義,也就是我夫君能一直包容他,還跟他做朋友”,古代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誰不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在朝為官,建立功勳,平步青雲。
“話也不能這麼說,夏侯公子雖然一向眼高於頂,看不上什麼人,但對於司馬大公子,還是很不一樣的,或許就是這種內外有彆,親疏有分的感情,才格外讓人珍貴!”羊徽瑜開解道。
隨後,幾個小姐妹便開始聊起了崇文觀的事情,而王元姬因為插不上話,借故如廁,暫時離開。
解手完後,王元姬遲遲不想回去。
這舞陽侯府比王元姬家所住的蘭陵侯府要大上一倍,其中的布置和設計卻極為簡潔,因為家中長者不在,整個院落顯得空蕩蕩的。秋風蕭瑟,葉落有聲,一陣風吹來,卷起層層塵埃,竟然人感到一種油然而生的孤獨。
風起風停,不僅送來了涼意,還有風中夾雜著的劍器聲響。
尋著聲音,王元姬找到了一處相對較為隱秘的小花園,遠遠的,果然看著有一人舞劍,劍光閃閃,如白蛇吐信,又如遊龍穿梭,舞劍那人的身段也是極為瀟灑,靈動敏捷,習習生風。
走近了,王元姬才認出,原來舞劍的人是司馬昭。
許久未見,司馬昭已經長成為一名俊俏少年,挺鼻薄唇,劍眉星目,看著好生精神。王元姬怕打擾司馬昭練劍,便躲在角落裡偷看,久而久之,竟也跟著舞動起來。
“來者何人?為何躲在暗處鬼鬼祟祟?”
王元姬一個馬步上前,不小心扯動裙擺,弄出了動靜,見司馬昭還是背對著自己,就想著先走為上計。
“站住——”
攝人的劍氣,如寒蟬揮翼,“嗡”地一聲,險險從王元姬的耳邊擦過。王元姬驚慌回頭,同時也在司馬昭的眼睛腫看到了驚詫,就在電光火石之間,司馬昭把王元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