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李婉的兩腮泛起了少女最美的羞紅,其實去舞陽侯府做客的那日,王元姬就有猜到李婉的心思,因此,今日倒也不意外,見王元姬接下了信,李婉既害羞又心滿意足地,一溜煙兒跑開了。

王元姬小心翼翼地把這封情書揣在懷中,剛剛走出崇文觀的大門,就被突然從角落裡閃現出來的司馬昭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嘿,你在想什麼呢?居然能想得如此入神?”司馬昭其實也並非是要故意嚇唬王元姬。

王元姬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因此,便索性將話題的中心暫時先轉向了司馬昭本人,“司馬子上,你現在怎麼還學會逃學了?”

隻見司馬昭不屑一顧地輕哼一聲,“什麼叫現在學會?本少爺,老早就這麼做了!”

“那你為何要這樣?崇文觀彙聚的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名家大儒,能有此機會,讓他們親自為我們麵授機宜,與我們談天說地,這是多麼幸運的一件事啊!”

“嗬嗬,什麼名家大儒,不過都是些書呆子罷了!他們能教給我什麼呢?是經天緯地的治國之策,還是運籌帷幄的用兵武學?這些書呆子們淨會搞些虛頭巴腦、虛無縹緲的東西,學多了,人會傻掉的!”司馬昭一邊說著,還一邊輕輕地點了點王元姬的腦袋。

“話可不能這麼說,多讀書總歸是有用的,書讀了就是自己的。子上,你怎麼能在這裡宣揚讀書無用論呢?”王元姬疑惑又有些氣憤。

“那是對你們女人!對我們男人而言,不打仗,不做官,那這一輩子混了個啥!還有啊,你看看,在這崇文觀裡,學到頂,也就是夏侯太初(夏侯玄,字太初)那樣了,夏侯兄他要天賦有天賦,要才華有才華,要勤奮有勤奮,結果怎樣呢?”司馬昭聲情並茂,講到這裡,卻惋惜地搖了搖頭,“我看現在的夏侯兄啊,簡直是太可怕了,他都要走火入魔了,然後皇帝也要怕了他了,任他還姓夏侯呢,不是照樣被貶官在家!”

“然而,你再看看曹爽呢,他又有啥呀?讀過幾天書?有多少才華呢?可是人家現在都已經做到武衛將軍了!我大哥與他同歲,我覺得這曹爽根本樣樣都不如我大哥,然而,你再看看我大哥呢,現在啥都不是,人家夏侯太初仗著自己宗室的身份,皇帝還給保留了個羽林監呢,我大哥倒好,這一次可是被擼得那叫一個乾淨呢!”

王元姬當然懂得,司馬師的事情,必然給予司馬昭以很大的觸動,但另一方麵,王元姬心裡也能理解,曹叡為何如此重用曹爽。

先帝曹丕從當上世子之後,就將刀鋒對向了曹家人,清理了一批自己的同胞兄弟,大大削弱了曹氏的宗族勢力,而曹叡登基後的四位顧命大臣,兩位是曹家宗室,兩位是外姓家臣,而如今,最得力的大司馬曹休不幸殞命,於是就獨獨隻剩下了曹真這一家獨苗。

曹家原本就是篡取漢室政權,心中自然忌憚江山不穩,而這些外姓家臣更是各個文韜武略,虎視眈眈,除了用曹家人去製衡和打壓外姓士族外,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曹爽是曹真的嫡長子,雖然人資質平平,又貪財好色,但對於曹叡,卻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皇帝隻要看到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見王元姬遲遲沒有回話,於是司馬昭繼續說道,“元姬,不知道你最新聽說沒有?那曹胖子的身邊新添了一名謀士,名叫丁謐,據說他之前人在鄴城時,曾經因得罪當地官員而被收押入獄,後因念及他是原典軍校尉丁斐的兒子,才將其釋放。就這麼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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