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妮絲看到了阿爾圖羅的笑容。
對方的笑容毫無虛假,是很純粹的、發自內心的笑容,這不代表著對方是一位純潔的薩科塔,相反的是,對於這種沒有源頭的莫名笑容,更能夠說明這位薩科塔女士的問題。
安格妮絲輕聲喘息,才從剛剛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她的手環停止了發動,恢複了平日裡普普通通的樣子。
雖然那上麵的萊茵生命標誌以及梅麗莎特有的小記號已經說明了她的不普通。
“阿爾圖羅老師,我做得如何?”
“很不錯。”
阿爾圖羅保持著笑容,看向白堊的同時,又將一根手指由安格妮絲滑向了對方,輕聲問道:
“有興趣和我的另一位學生,也是你剛剛認識的舞伴,來演奏一曲二重奏嗎?”
“嗯?可是我明明什麼都不懂,我該如何與白堊進行二重奏的表演,我不會拖累他?”
安格妮絲相當詫異,對方的舉動讓她不得不小心謹慎地回應著對方,那些微小的細節被她收入眼中,而阿爾圖羅似乎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雙腿不停地交叉著。
她的高跟靴跟不停地碰撞著,似乎是在敲打著自己心中的節拍。
“當然,這需要很久很久才可以再出現,我帶著你去認識樂器,挑選適合你的,如果你天賦很好,我們就可以挑選一個好學的曲子,現場開始學習。”
安格妮絲沒有直接拒絕對方,她裝作考慮了很久才回應了對方的問題,並禮貌地說道:
“我想,我們會在明天再到麵的,阿爾圖羅女士,到時候,還需要麻煩您為我準備可能適合我的樂器,真的是非常感謝。”
說話間,她的目光落在了周圍的人身上,昏黃的燈光照在舞池深處的吉他手,那是剛剛阿爾圖羅坐在的地方,而現在,另一位歌手坐在了那裡,不僅僅在彈奏著幾乎失去了顏色的琴弦,口中還發出著高昂的聲音。
安格妮絲想,自己的血液應該能很好地隔絕這些麗茲不怎麼喜歡的聲音,而安格妮絲同樣不怎麼喜歡,她更喜歡古典音樂和純音樂,對各國的說唱文化不感興趣。
阿爾圖羅微笑地點頭示意,坐在不遠處的一位老人緩緩站了起來,走到了白堊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而在經過安格妮絲的時候,那位老人則不經意間觀察著女孩的手腕,看著她的施術單元。
安格妮絲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不過通過這位老人與白堊的親密關係來看,她也不太方便在大庭廣眾之下揭穿對方,隻好快速地行了一個從蔓蒂那裡學來的、哥倫比亞的禮。
之後,安格妮絲便輕快地離開了舞廳,回到了自己和瑪嘉烈的房間。
就在她踏進房間的時候,瑪嘉烈相當緊張地拉著她來到了閃靈和麗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