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顯然是誤會了,說著,視線往我屋裡掃去。
我偏身擋住門縫,同時按滅手機掛了電話。
他見此,收回視線,盯住我,“你應該知道方朔有未婚妻吧?我以為你在酒席上那副做派是逢場作戲,沒想到是真情發揮?背地裡連包養都玩得來?”
時隔五年,他的嘲諷簡直出神入化,兩句話我就快要懷疑自己耳朵有沒有出血了。
我忍著,抬眸看他,“請問您為什麼會在這,我不記得我在飯桌上有提過自己住在哪。”
他對我回避問題顯然不爽,眸子裡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你以為我跟蹤你?還是說,我早就找人調查過你,查到你住這?”
又在嘲弄我。
我一口氣憋在嗓子眼,直奔主題,“我沒那麼自作多情,不過我倒想問問韓總,我哪裡得罪到您了,值得您特意警告彆人遠離我?”
他搖了下頭,像是氣笑了,“方朔真是不想混了,連這都敢往外傳。”
“不關方朔的事。”我怒火快要引炸,咬牙道,“韓總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把事情牽扯到彆人身上,我們倆的事你大可以衝我來。”
“每次?”
“五年前,你有那麼多機會可以直接拒絕我,為什麼最後連走都不和我說一聲?”
終於還是提了。五年來,這根刺紮在我心口耿耿於懷。
他出國前的送行宴甚至都沒有和我說一聲,我還是通過彆人知道,連夜瘋狂趕過去,結果卻看見他和白月光擁吻在一起,我像個傻子似的站在門外,接受所有人的恥笑,最後默默離開。
至今想起,我仍心如刀絞,深吸一口氣,卻不知眼角早已通紅。
他看著我,眼裡晦澀不明,又朝我走近一步,拇指擦過我的眼角,我偏頭躲過。
他指尖停頓,眼裡一閃而過的晦暗。
但我並沒看見,隻聽他道,“我們倆什麼事?你想讓我衝你來什麼?”
頓時,我如墜冰窖。
五年舔狗,終於換來一句回應,回應的卻是“我們倆什麼事?”
在他眼裡,我的一切都不過玩笑,甚至不入他眼。
我昂起頭,努力勾起自以為燦爛的笑,“是啊,我們沒事,我也確實攀不上你們的圈子,不早了,韓總早點休息。”
我轉身往屋裡走,手腕卻被握住。
“投資不要了?”他問。
雖然他語氣平淡,但無非又是嘲諷,我費儘討好求來的投資,是他眼裡不值一提的草芥。
“我們廟小,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我甩開他。
“方朔呢?也不管了?”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