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尾音微微揚起。
真的好蘇啊。
這個字。這個聲音。這個語調。
宋浣溪的嘴角簡直快要咧到太陽穴了,傻傻地笑了下,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
她萬分懊惱,怎麼一見到他,她就被迷得胡言亂語、不太聰明了。
雖說她誇起雲霽,那是信手拈來、輕車熟路、滔滔不絕。可那都是在網上。
此刻,她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隻是怕他知道自己的小迷妹身份,而和她保持距離。
雖然,雲霽不可能知道她的小迷妹身份,頂多是,把她當成見色起意的小花癡。
因為他太糊了。糊到查無此人。他翻唱過一些老歌,她偶然聽到,驚為天人。
但這改變不了,他籍籍無名的事實。其出名程度,大概和大學生自行組建的樂團、街邊賣唱的流浪歌手,不相上下。她的意思是,壓根沒人知道。
“對呀!哥哥真的好帥!”話鋒一轉,她說:“特彆像我喜歡的一個歌手——”
他隨口應道:“像誰?”
“我看哥哥有點像……張青鬆。我從小就是聽他的歌長大的。”
宋浣溪的確是聽張青鬆的歌長大的,但也談不上喜歡。之所以這麼說,純粹是為了同雲霽套近乎。
張青鬆是娛樂圈的歌壇天王。十來歲開始在街頭賣唱,出過許多原創歌曲,卻是無人問津。直到三十而立之年,才到了靈感的噴發期,接連出了十來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從此,身價大漲。
張青鬆今年將近五十,看著隻有三十出頭,被媒體稱為不老男神。
她說的有點像,顧名思義,真的隻有那麼一點點像。僅看側臉,有三分相似。看正臉,那便一點也不像了。
要不是,她反反複複看了無數遍雲霽的照片,他還翻唱過不少張青鬆的歌,她壓根不會有絲毫聯想。
好半晌,雲霽沒回話。
宋浣溪疑惑,“哥哥?”
雲霽斂了斂眸子,興致缺缺,“你看錯了。”
“噢。”她思維跳脫,“哥哥,你怎麼還背著吉他呀?是要去乾嘛呀?”
“你怎麼知道是吉他?”
糟糕。露餡了。
單從黑色外包,是不能確定是什麼樂器的。
雲霽最經常彈的是吉他,所以她下意識地這麼認為。
“不是吉他嗎?”宋浣溪笑問:“那是什麼?提琴嗎?看大小不像。總不能是琵琶吧?可是,琵琶一般女生彈的比較多。咦?難道是貝斯?”
她亮著一雙眼睛,“哥哥,我猜對了嗎?”
“是吉他。”他言簡意賅,“帶去工作。”
宋浣溪秒懂,肯定是要去錄音棚錄歌。她捧場道:“哇,哥哥你好厲害啊!還會彈吉他!我知道了,哥哥是音樂老師!是要去給學生上課吧!”
雲霽沒答。
三言兩語間,兩人已經到了校門附近,雲霽跨出了學校大門,宋浣溪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邊。
校門旁的保安亭裡,保安大叔躺在躺椅上,搖著蒲扇,看著電視,好不悠哉。聽見腳步聲,他隨意瞄了一眼,這不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