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管,神色如常地繼續吵他。一刻也安靜不下來。
……
從清明到現在,天氣變化無常,今天還陽光明媚,明天就狂風驟雨。好在今日,有淺淺的烏雲遮陽。車窗外僅有透過雲層的淡淡日光,倒正適合出遊。
小區離大學城有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兩人到達海晏大學門口時,已經十點鐘。
海晏大學位於大學城的中部。眾所周知,大學城大多位於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郊區。他們一路跟著導航到了海晏大學的西門。
出師未捷。車到大門口,被保安攔了下來。保安朝外揮揮手,“外來車輛禁止入內。”
宋浣溪搖下半個車窗,虛心求教,“這附近哪裡可以停車?”
保安不答反問,“你們誰是海晏大學的學生?過來先掃一下人臉。”
越淮出聲,“上次不是不用掃嗎?”
宋浣溪豎起耳朵:什麼?大魔王之前來過?壞女人都那樣對他了。嘖嘖嘖,彆太愛了。
“誰說不用掃了!一直都要掃。肯定是之前我同事偷懶了。”保安憤憤地說。
宋浣溪說:“我們都不是海晏大學的,不能進去嗎?”
保安指了指遠方,“彆找地方停車了,往這條路開一公裡左右才有地方停車,你們直接開回去吧。海晏大學現在不讓參觀,要麼,你們就讓認識的人接你們進去,要麼就打道回府。”
宋浣溪眼巴巴地望向越淮,“你有沒有同學在這裡上學呀?讓你同學來接一下我們吧。”
她這是典型的明知故問。壞女人不就在海晏大學讀書嘛。機會、理由她都拋到他麵前了。
瞧瞧,這就叫神助攻。
越淮食指輕扣著方向盤,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起初,宋浣溪以為他是一時拉不開麵子,越等,越覺得哪裡不對勁。
果然,那份不祥的預感應驗,他說:“不知道。沒注意。”
不知道其他人在哪裡上學。沒注意其他人在哪裡上學。
宋浣溪又氣又急,不肯叫壞女人來接他們就算了,其他同學都找不來一個。
她哀怨地說:“你不會連這點人脈都沒有吧?”
越淮黑著臉,“閉嘴。”
宋浣溪不服氣地吐吐舌頭。
“你先下車,在這裡等我。我去停車,順便打電話問封落。”
她小聲嘟囔,“這還差不多。”
打開車門,涼風一溜煙竄進車裡,雞皮疙瘩頓起,她抱著光裸在外的手臂,刻意又大聲地“嘶”了聲,“好冷啊。”
接著把目光看向越淮,直勾勾地盯著他身上的外套,暗示意味十足。
越淮的臉越來越黑,臭著臉解下衝鋒衣,丟到她懷裡。自己身上隻餘一件短袖。
“謝啦。”宋浣溪笑嘻嘻地說完,拿起外套,麻溜地下了車。
回應她的,是一串汽車尾氣。
宋浣溪穿上衝鋒衣,沒拉拉鏈,但防風效果依舊極佳,頓時讓人暖和起來。
她低頭看看,這衣服對她來說,簡直是xxl號,下擺直逼大腿中部。
又走到保安亭旁,對著保安亭的反光玻璃,照來照去。
這不就是網上的男友風外套嗎?顯得她更苗條了,還有點酷酷的。怪好看的。
校門口恰好無人進出,保安閒著無聊,主動和她嘮嗑起來,“小姑娘,你男朋友長挺帥啊,哪個學校的?這在我們海晏大學都能當那個什麼來著了,你們年輕人說的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宋浣溪不確定道:“校草?”
保安大叔拍拍手,“對對對,就是校草。這人老了,就是記性不好。不過他脾氣好像不是很好。”
俗話說,一起說彆人壞話,是拉近陌生人距離的最好方式。
萍水相逢,宋浣溪也沒和他過多解釋,隻是深以為然地點頭,“好像兩個字可以去掉,他脾氣豈止不是很好,簡直是非常不好!”
應和完,她開始套話,“也就隻剩下臉能看了……”
話還沒說完,保安打斷,“那難能啊!人家不是還開著輝騰嗎?怎麼說也是個高富帥啊!對了,他是哪個學校的?”
“河清大學的。”
保安誇張地讚歎道:“居然是河清大學的高材生!我就說嘛,看起來就很聰明。”
宋浣溪:……?
宋浣溪:彆太離譜。
“我覺得海晏大學也挺好的。”她繼續堅持不懈地套話,“我聽說海晏大學帥哥也不少啊!有比他帥的吧?特彆是什麼美術係啊,音樂係啊什麼的,肯定有多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