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2 / 2)

寧貴妃不以為意,“也罷。陸家軍沒了主心骨早已是盤散沙,也沒那麼重要。”

祁昱不甘心道:“都怪祁念那個丫頭,竟被她攪了局。”

寧貴妃冷哼,“如何聯姻才最劃算,才能最大程度發揮長公主的效用,這筆賬你父皇可是算得明明白白。”

祁昱仍有擔憂,“祁念為什麼會突然看上陸行遠?會不會是兩個人之前就認識?”

“祁念本就是個貪圖美色的,放眼整個京都城,能接納臭名遠揚的長公主,再加上家世不錯,還能入得了祁念眼的,除了陸行遠找不出第二個來。”

寧貴妃用帕子擦了擦額頭被曬出的汗珠,“至於那陸二,那日在殿上你也看見了。他的腿廢了,是個徹徹底底的廢人,不足為懼。”

不過話到一半,寧貴妃突然頓住腳步,目光凝在探出宮牆的幾枝杏花。

繼而她又道:”不過,皇兒說的也不全然沒有道理。謹慎些總是好的。讓人盯著公主府,若他二人真有異心,那便一起收拾了。

祁昱皺眉,想要張口再說些什麼,但終究隻點頭,“兒子明白。”

“昱兒不必心急,想要對付陸行遠不急於一時。長公主是什麼性子,你我都明白。就算我們不動手,祁念也會替我們動手。“

借刀殺人這個法子,素來屢試不爽。

“一個殘廢,一個瘋子,倒也挺配。”寧貴妃常掛在臉上的和藹笑容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目陰鷙,“咱們且看著吧,日後的長公主府指不定有多熱鬨呢。”

.........

二人回到公主府的時候天色已黑。

陸行遠從來不知道成個親竟然這麼麻煩,忙了一天連口飯都吃不上。

滿屋子的嬤嬤和侍女們圍著他們不放,說著各種吉祥話。其中一年紀稍長的嬤嬤拿著兩杯酒遞給二人。

陸行遠看著合巹酒不由皺起了眉頭。

眼下他已是餓得頭暈眼花,若是再空腹喝下兩杯酒,隻怕到了夜裡胃又要鬨騰起來。

可偏偏這合巹酒又推拒不得。

也罷,疼就疼吧,反正今夜他想必也是睡不好的。

陸行遠這樣想著,不料卻聞祁念先道:“用不著這些。你們都退下吧。”

嬤嬤忙道:“可是殿下,這不合規矩呀。”

“本宮的話就是規矩!”祁念放低了聲線,聲音裡帶著不悅,“嬤嬤還有什麼意見嗎?“

“老...老奴不敢。”嬤嬤帶著人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屋子裡瞬間隻剩下祁念和陸行遠二人。

祁念起身,將方才嬤嬤放置在桌上的兩杯酒統統自己喝了下去。

她把玩著空酒杯,看似不經意地問:“駙馬害怕本宮嗎?”

“不怕。”陸行遠鎮定自若地回答。

祁念輕笑,隻當他是口是心非,故意追問:“哦?世人都怕本宮,為何駙馬與眾不同?”

“人隻有害怕失去才會感到恐懼。臣孑然一身,已沒什麼可再失去的,自然不害怕。”

祁念把弄酒杯的手一頓,轉頭看向陸行遠。

這話桀驁中又透著悲涼,一如他這個人,是草原上受了傷的孤狼。

祁念咯咯笑了起來,步步朝著床榻走去,“駙馬比本宮想象中的更加有趣。”

她指尖輕輕摩挲著陸行遠的下巴,是上位者對獵物的逗弄。

陸行遠不喜歡她身上濃重的脂粉味,微微彆開頭,想要擺脫對方的動作。

可祁念捏著他下巴的手指驟然收緊,逼著他與自己對視,“你放心,你要你乖乖聽話,安心做本宮的.....玩物,本宮自當賞你口飯吃。”

陸行遠靜靜與她對視,冷冷道:“微臣謹記殿下教誨。”

他的眼神太過平靜,竟沒有絲毫怒氣和羞赧,反倒叫祁念吃驚。

許久她輕笑一聲。

棋逢對手,才最有趣。

像是非要扯破對方偽裝的平靜,祁念故意將手伸向陸行遠的衣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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