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2 / 2)

“陸行遠....”

“駙馬?”

陸行遠霍然睜開雙眼,沒有刺骨的風雪,也沒有讓人膽寒的嘶吼,連那股令人作嘔的腐爛氣味也消失不見。

“駙馬醒了。”

陸行遠環視四周,陌生的房間和布置讓他有片刻的恍惚。

直到聽見祁念的聲音,記憶才慢慢恢複。

他已經爬出了那堆滿了屍體的死人坑,如今成了公主府裡被折了翅膀的金絲雀。

陸行遠半坐起身,與矮榻上的祁念視線短暫交彙,而後低首行禮,“公主殿下。”

“駙馬方才是做夢了嗎?”祁念起身慢慢走到床邊,抬手想為陸行遠擦去額間的汗水,“駙馬剛才好像哭了。是夢見什麼傷心事了嗎?

陸行遠脖子後仰,避開了祁念的親近,“臣不知殿下在此,失禮了。”

可他越是躲,祁念卻越不放過,直到陸行遠避無可避,後腦勺抵上牆,才結束了這場追逐。

祁念細細摸過他有些淩亂的鬢邊,“駙馬可是生本宮的氣了?”

“沒有,殿下多慮了。”陸行遠強忍住將人推開的衝動,冷冷道,“殿下去哪兒是殿下的自由,臣無權過問。”

陸行遠的話說得極為恭順,可他眼裡卻隻有冷淡疏離,在祁念看來反而像是個口是心非的小娘子。

祁念目光仔細掃過陸行遠的五官,忽然想起昨夜孟珂然的話。

陸家二位公子長得極為相似.....

像,是真的很像。

祁念回過神來,又問:“昨日怎麼不等本宮?這麼早就睡了?”

“臣在軍中長大,從小習慣了亥時睡卯時起。”

祁念‘噗嗤’聲笑出來,“可現在早已過了卯時。”

陸行遠啞然。

他自認素來機敏,在陌生的地方從不會熟睡。

尤其是那場大戰後,他更是夜夜淺眠多夢,很少能睡個整覺。

可這次他不但睡過了頭,就連祁念什麼時候進屋的,又在他對麵看了多久他都無從察覺。

陸行遠皺起眉頭,懊惱自己竟鬆懈至此。

“昨夜委屈殿下在矮榻上屈就,實在有罪。”陸行遠扯開道。

“無妨,本宮也沒那麼金貴。”祁念笑得眉眼彎彎,“再說了,洞房花燭夜,怎好留駙馬獨守空房。”

陸行遠自然不會把話當真。

他知道祁念是擔心有人把昨晚的事情傳到宮裡,所以才勉為其難演這麼出戲。

陸行遠越是刻意疏離,祁念就越是忍不住逗弄。

她慢慢俯下身,鼻尖幾乎快要碰上對方的,“昨夜因本宮的緣故錯過了洞房花燭,現在補上也不晚吧?”

這下陸行遠終於不再佯裝順從,手掌抵在祁念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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