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帝向苗公公招手,不一會小太監便神神秘秘地拿著一木匣走到祁念麵前。
祁念不明所以地接過,打開匣子的瞬間,她整個人如遭雷擊。
隻見木匣裡赫然放著一枚耳墜。
是她的耳墜!
祁念不解地看向夏帝,聲音都帶著顫抖,“什麼意思?“
“這是刑部在李家發現的耳墜。”夏帝厭惡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不!不是這樣的!”祁念臉上的血色慢慢褪去,“耳墜子幾日前就掉了,兒臣找了好久都沒找到.....”
說著,她陡然驚恐地看向夏帝,“是有人栽贓嫁禍!”
“你還要狡辯!”夏帝猛然用力拍案,“朕寵得你無法無天,如今竟敢毒殺百姓。你今天能在朕眼皮子底下毒殺得罪你的人,明天是不是就敢對朕下毒啊?”
“我沒有殺人,不是我做的!”祁念紅著眼咬牙道,“僅憑一串耳墜子就判兒臣殺人,兒臣實難心服!”
“長姐見好就收吧。”祁昱在旁陰陽怪氣地開口,“事情若真鬨大了,刑部也不好對朝廷交代了呀。”
“刑部該如何交代就如何交代!”祁念狠狠看向太子,“大不了,就讓刑部將我收押,好好調查一番。”
“你以為朕不敢嗎?”夏帝氣急攻心,一下竟也不顧皇家顏麵,“來人,將公主押入刑部,聽候審問!”
“不可啊!”寧貴妃攔下刑部的動作,上前走到祁念麵前,“安和,若你真去了刑部大牢,事情可就再也壓不住了呀。”
“為什麼要壓?”祁念直視寧貴妃,隨後又昂首看向殿內眾人,朗聲道,“人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怕?”
寧貴妃壓低了聲音,“你不怕,可皇後娘娘呢?”
祁念身體驟然僵硬。
“還有你外祖父鎮國公老公爺呢?最最重要的,是你弟弟忻兒啊。”
寧貴妃的聲音恍若鬼哭狼嚎般在耳邊飄蕩,頓時將祁念的滿腔怒火和堅持全部打散。
祁念冷笑著看向寧貴妃和太子,“所以,你們是想讓我認下我沒有做過的事情?”
“安和,你彆總這麼犟。那李家再有錢,說到底也不過是個商賈,要壓下此事並不難。隻要你跟你父皇認個錯,再自請去露清堂思過清修三年,到時再回來,沒有人還會記得此事。”
寧貴妃笑得溫和,字裡行間也全是為祁念考慮,為她好。
夏帝聲音裡不帶絲毫溫度,“你不顧及你自己那點兒破敗不堪的名聲,難道也不顧及你母後和忻兒嗎?”
皇後和祁忻就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祁念。
她慢慢垂下頭,暗淡的眸子裡滿是無奈。下一刻,她笑了起來,笑得淚眼婆娑。
可笑!
這世界真是荒唐可笑,而最最可笑可憐的,就是她自己。
垂在身體兩側的拳頭驟然鬆開,祁念麵上滿是頹然,像是對什麼妥協低頭。
就在她正要開口說什麼時,身後的苗公公忽然道:“陛下,殿外駙馬求見。”
眼看祁念就要投降,卻生生被人打斷,寧貴妃有些煩躁地問:“哪個駙馬?”
“是長公主駙馬。”
眾人皆是一愣。
夏帝猜到對方大概是來給祁念求情的,不耐道:“他腿腳不便就彆來湊這熱鬨了,讓他趕緊回去吧。”
“駙馬爺說他手裡有能證明長公主清白的證據。”
此話一出,眾人目光齊刷刷看向祁念。
可祁念自己也是一頭霧水。
陸行遠能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