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笑道:“你不想我來溯知軒,究竟是因為你怕苦,還是……”
說著,祁念突然俯下身,鼻尖幾乎快要觸上對方的臉頰,用極為魅惑的聲音道:“還是你怕我?”
二人靠得很近,陸行遠能明顯感覺到祁念口中呼出的熱氣,刺得他半張臉麻麻的。
他微微側過臉,抬眸與她對視,睜眼說起了瞎話,“自然是因為怕苦。”
祁念直直望著對方的瞳孔,似乎是想要通過目光辨認對方話中真假。
鼻尖對著鼻尖,看似親昵無比,實則卻又像是互相較勁,好似誰先躲開,誰就率先敗下陣來。
祁念看著對方幽深沉靜的眸子,忽然有些失神。
這雙眸子與那人的太過相似,好像一瞬間就帶她回到八歲的那個夏夜。
男孩忽閃著大眼睛,低聲說:“彆害怕,我帶你出去。”
明明還帶著奶聲奶氣的孩童聲,可語氣裡卻透著讓人能瞬間沉靜下來的力量。
失神間,馬車劇烈抖動一下,祁念身子不穩摔進陸行遠的懷裡,看起來有幾分刻意。
不過陸行遠也沒躲,就這麼身體僵硬地抱著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祁念慢慢直起身,與對方拉開些許距離。
就在陸行遠以為祁念這是打算退讓的時候,卻聽她麵不改色地說出讓他震驚無比的話。
“可怎麼辦呢。本宮實在喜歡駙馬喜歡得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不能每日守著駙馬,實在是寢食難安。駙馬的請求,恐怕本宮是無法應下了。”
要比睜眼說瞎話,我祁念稱第二,還沒人敢稱第一呢!
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我就偏要每日在你麵前晃悠!
說完,她還不忘朝對方故作諂媚地眨眨眼,直接把陸行遠給看蒙了。
陸行遠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臉色比方才明顯陰沉不少,似是不悅。
見陸行遠吃癟,祁念隻覺得心情大好,方才那點兒糟心事很快就拋諸腦後。
以怨報德,大概便是如此了吧。
祁念猜想陸行遠應該是煩透了她,於是此後二人一路無言,直到祁念跟著陸行遠回到溯知軒。
蒙放和鷺雙看到夫婦二人安然回來終於鬆了口氣。
祁念猜想陸行遠今日應該還沒喝藥,於是便吩咐二人趕緊準備。
果然,陸行遠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