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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行遠在廊下坐了很久,直到天色微微發灰,他才驚覺自己竟不知不覺在廊下坐了一下午。
天快要暗了,可是祁念還沒有回來。
陸行遠皺眉。
雖然他心裡不斷告訴自己,他並非祁念真正的夫君,他也不在乎祁念又去了哪個樂坊酒樓。
但今日祁念離開的時候顯然不太對勁。
她說她要進宮,可眼下宮門已經落下,祁念卻遲遲未歸。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陸行遠皺眉,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擔心那個女人,她心裡莫名有些煩躁。
身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並非蒙放和鷺雙的。
陸行遠轉頭看去,隻見一身著白衣的俊秀男子正站在他身後。
男人長得極美,甚至比女人更美,卻不帶半點媚俗,像是不可褻玩的白蓮。
雖說風無垠也算長得俊俏,但與麵前的男人想比,仍是稍遜一籌。
陸行遠立刻猜到了此人的身份。
鷺雙曾說過,東苑的主子不但是京城第一琴師,也是第一美男子,如今看來的確名不虛傳。
隻是陸行遠對祁念府裡的這些鶯鶯燕燕不感興趣,更沒有要結交的打算,於是轉動著輪椅便要離開。
誰知葉輕舟卻開口問:“駙馬是在等公主殿下嗎?”
陸行遠沒有說話。
葉輕舟又道:“我也在等殿下,不如我們一起?”
陸行遠隻覺得好笑,什麼時候起,他竟淪落到和這些被人養在後宅的男寵一樣,等待著家主歸來。
陸行遠冷聲婉拒道:”溯知軒裡還有事,贖我先行一步,告辭。”
可葉輕舟卻一個箭步擋在陸行遠麵前,笑得格外人畜無害,“是我的錯覺嗎?駙馬似乎有些討厭我我。”
這下陸行遠也聽出來,對方等公主是假,找茬才是真。
“葉公子多慮了。我沒有討厭你,但也不喜歡你。你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個自以為有副好皮囊,又有些小聰明的.....玩物罷了。”
葉輕舟臉色驟變,沒了剛才的假客套,冷得幾乎快要結冰。
陸行遠笑意加深,“我說錯了嗎?昨日不就是你故意找到鷺雙,然後再借鷺雙的口來告訴我,公主在西苑的嗎?”
葉輕舟怔了下,沒有反駁,隻是眯起雙眼靜靜看著對方。
陸行遠不屑地哼了聲,“我不管你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不過我警告你,以後彆再妄圖用這些小手段來打我的主意。我不是你的棋子,更不會被你拿來當槍使,因為....”
他一字一句加重了接下去的話,“我不在乎。”
說完,陸行遠再沒有多看他一眼便徑直離開。
“哦?駙馬當真不在乎嗎?”葉輕舟的聲音從背後幽幽傳來,“若真是如此,你現在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呢?”
對方話語中的揶揄讓陸行遠感到極為不適,不由叫他捏緊輪椅扶手。
就在這時,鷺雙急匆匆趕來,神色不太好看,低喊道:“駙馬,葉公子,東宮派了人來。”
聞言二人皆是一愣。
太子的人?
難道真是祁念在宮裡出了事?
陸行遠想著,便見院子裡很快浩浩蕩蕩走來一群人。
為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