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藥性徹底過去後,祁念終於撐不住,蒙頭睡死過去,直到第二日中午。
起來的時候,祁念隻覺得自己半條命都快沒了,眼底更是烏青一片,看起來還真有幾分縱/欲過度的樣子。
祁念對著鏡子裡的憔悴模樣苦笑,簡單梳洗一番後才走出屋子。
院子裡風無垠正頗有閒情逸致地坐在秋千曬太陽。
聽到動靜,他才慵懶地坐起身子,朝著祁念的方向扔出一個瓷瓶。
“把藥吃了,能壓製你身上的毒。”
祁念接過,沒有猶豫往嘴裡塞了兩顆。
陸行遠見她要走,問:“你去哪兒?我還沒吃午飯呢,快讓蓮漪來送些吃的。”
“我去溯知軒。”
祁念想著昨日她當著眾人的麵給陸行遠難堪,不管當中緣由是什麼,她終究還是應該去看看。
再者她已經兩日沒去溯知軒給陸行遠喂藥了,也的確該去看看了。
“怎麼?去哄你的小美人啊?”風無垠從秋千上跳了下來,幸災樂禍道,“可我聽說他昨夜在溯知軒裡鬨了脾氣,恐怕沒那麼好哄咯。”
祁念沒理他,隻道:“不勞你操心了。你自己讓下人給你做點吃的吧。”
說完便毫不留戀地走出了西苑大門。
風無垠低聲罵道:“真是過河拆橋,小沒良心的。”
祁念剛到溯知軒先撞見了端著臉盆往外走的鷺雙。
對方看到她登時瞪大了眼,支支吾吾喊道:“殿...殿下。”
“怎麼了?見了我跟見了鬼似的。”祁念隻覺得好笑,問,“你家主子可有用過午膳?”
“還沒呢。”鷺雙回道,“主子才剛起。”
祁念詫異,“他睡到這麼晚?“
”主子夜裡練字忘了時辰,睡晚了。”
祁念挑眉,她竟不知道陸行遠這麼喜歡練字。
“他不知道愛惜身體,你們也不知道嗎?”祁念皺眉,“他身子還沒好,不能熬夜。以後他再這樣,你們就直接滅了燈。”
“奴才知道了。”鷺雙笑著應答,忽然覺得公主殿下對自家主子還是上心的。
祁念走入屋中,隻見陸行遠還沒起來,隻靠在床頭看書。
聽見動靜,陸行遠目光看向祁念,目光中沒有太多情緒,似乎並不意外她的到來。
祁念輕笑。
這是還在生她的氣呢。
祁念走上前問:“你喝藥了嗎?”
陸行遠收回目光,“午膳後就喝。”
祁念點點頭,兀自在陸行遠對麵的矮榻坐下,“我也沒吃呢,駙馬不嫌棄我在你這兒蹭頓飯吧?”
陸行遠眉頭輕蹙,揶揄道:“西苑沒給殿下做午膳嗎?”
“西苑的東西我都吃膩了。”祁念想都沒想便道,可話一出口,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她有些不安地去看陸行遠。不過對方依然專心看書,沒有分給她半個眼神。
祁念搓了搓手,忽然有些不自在,道:“我知道昨日你受了委屈,心裡不好受,我這不是來給你道歉來了麼。“
“臣沒有生氣,更不敢怪罪殿下。殿下無需紆尊降貴來臣的溯知軒。”
陸行遠話雖這麼說,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