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張了張口正要說什麼時,陸行遠冷凝的目光向他射來,嚇得他趕忙找了個借口逃出屋子。
祁念並未發現二人的‘眉來眼去’,還柔聲安慰陸行遠,“沒關係的,這種事情最忌操之過急。我會陪著你,慢慢來的。”
陸行遠笑著點頭,抬手握住祁念伸來的手。
祁念小心翼翼地扶著陸行遠慢慢站起,半架著他的胳臂,陪他一點點前行。
如同孩童學步般,祁念教得十分耐心,時不時還會詢問陸行遠累不累,腿疼不疼。
大半個時辰過去,陸行遠才走了不到十步。
二人皆是累出了薄汗,身體緊靠著對方的身體,熱意在皮膚之間傳遞。
陸行遠的手臂一不小心蹭過某處柔軟,頓時整個身體僵硬,忘了動作。
祁念卻沒什麼感覺,見他行動有異,還問他似不似累了要休息會兒。
陸行遠神色閃躲,臉上紅得跟煮熟的蝦子一樣。
大概是陸行遠此刻心思遊離,腳下也一個不穩,整個人失去平衡,直直朝前摔去。
好在祁念眼疾手快,手上一個攔腰,將他從身後抱住。
這個姿勢讓二人的身體貼合得更加緊閉,陸行遠的後背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和呼吸的起伏。
一下子,身體像是著了火般,灼熱難耐。
祁念隻顧著擔心陸行遠有沒有摔傷,並未察覺到他的不自在。她將人重新帶回輪椅上坐下後,又半蹲下身,用手輕輕拍打陸行遠的小腿,幫他放鬆肌肉。
祁念貴為公主,哪裡做過這種伺候人的事情,動作生疏又變扭。
但陸行遠卻覺得祁念的手好像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隻要被她輕撫過,任何疼痛都會消失不見。
祁念抬眸對上他的目光,笑問:“好些了吧?”
陸行遠盯著她如星辰般的眸子有片刻的失神,喃喃道:“好多了,是我沒用。這麼久了,還學不會。”
祁念又幫他揉了揉膝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隻要你好好練習,等你能堅持走十步的時候,我就給你一個獎勵,怎麼樣?”
陸行遠眨眨眼,“什麼獎勵?”
祁念說:“下個月就是祀元燈會,到時我帶你出府去。”
陸行遠愣了下,但很快意識到祁念的意思,嘴角止不住地上揚,“殿下要帶我......出去玩?”
………
祀元節那日,陸行遠早早就起床洗漱,在鏡子前打扮了好久,像是個期待著父母帶出去玩兒的孩童般,滿心歡喜地等待著祁念。
傍晚時分,隻見祁念大步流星地走進溯知軒。
她一身勁裝,濃密的頭發高高束起,儼然一副男子打扮。
陸行遠微驚,“殿下為何這般打扮?”
"這樣不好嗎?”祁念攤開雙手在陸行遠麵前轉了個圈,微揚的衣擺襯得人清爽,還真有幾分少年郎的肆意。
陸行遠笑得眉眼彎彎,“好,很好看。”
站在角落的蒙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鷺雙則是從頭到尾笑得合不攏嘴,像是頗為欣慰的老父親般。
祁念看向二人,道:“今日本宮帶駙馬出去便好,你們兩個不用跟著了。”
“那怎麼行呢!”鷺雙大驚,“殿下金枝玉葉,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