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
做個早飯,就讓他這麼生氣的嗎?
陸行遠除了冷冰冰說了句‘早’後,就再也沒看祁念一眼,隻兀自低頭將餛飩盛到碗裡。
祁念一邊喝湯,一邊小心翼翼地大量陸行遠。
他的臉色好像真的不太好。
難道是昨晚沒睡好?因為她在這裡,所以讓他難受了?
祁念忽然覺得自己應該重新考慮‘侍寢’一個月的計劃。
氣氛尷尬得讓祁念食之無味,她主動找了個話題,問:“你這兩日腿腳的傷如何了?”
“已經好多了。”陸行遠冷冰冰道。
祁念又問:“今日童大夫要來施針的吧?”
“嗯,是今天。”
祁念想了想,夾了筷菜給陸行遠,道:“等晚上大夫來的時候讓人通知我一聲,我也過來。”
聞言,陸行遠終於有了反應,目光複雜地看著祁念。
祁念被盯得莫名,“怎麼了?就這麼不想我來嗎?”
陸行遠放軟了目光,“沒有不想你來。相反,若是你能來,我會很高興。”
祁念鬆了口氣,“好啊,那我一定過來。”
陸行遠默然點頭,看似平靜地喝著碗裡的白粥。
也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覺得今日的白粥約莫是放了糖,竟喝起來甜絲絲的。
但很快那點兒甜又消失,陸行遠試探道:“方才在院子裡碰上了葉公子。”
祁念沒有太大反應,“怎麼了?”
“他說,今天讓殿下去趟東苑。”
“今天?為何...”祁念不解,可驟然又想到了什麼,立刻放下碗筷,“我有事要出去趟。”
陸行遠飛快拉住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祁念,“你真要走?”
“我有事。”祁念解釋。
“就非去不可嗎?他有這麼重要嗎?”
比我還重要嗎?
陸行遠露出近乎傷心的表情,看得祁念心裡一驚。
可今日是暮雪閣的摘花節,她早就與葉輕舟約好了要今天去看孟珂然,然後想法子摘她牌子的,隻不過是這些天她實在太忙,這才把事情給忘了。
祁念歎了口氣,一臉歉意地說:“對不起,我今天真的必須要走。”
陸行遠怔了下,似是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這樣的回答。
因為怒火,陸行遠胸口劇烈起伏著,“可你說過晚上要陪我施針的。”
說著,他急切地抓上祁念的手腕,“我怕苦,也怕疼,吃藥紮針,沒有殿下陪著,我都害怕。”
祁念看傻了。
要不是陸行遠現在這副傷心的樣子,祁念說不定真會抬手摸摸他額頭,然後再揶揄一句:大哥你沒病吧?
祁念苦笑,試著抽出自己的手腕,“我會儘量趕回來的。”
陸行遠深深凝時著她,眼底的光逐漸被黯然遮蓋。
須臾,他終是不甘鬆開口,啞著聲音說:“好,那我在這裡等殿下。多晚,我都等。”
.........
祁念離開溯知軒後,陸行遠一下午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