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冷哼,“也許是他有足夠的耐心,就等你放鬆警惕後才對你下手呢?“
孟珂然笑了,“不會的。”
“阿珂,你太善良,便以為全天下的人也都如你般善良。”祁念低斥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你彆太輕易相信彆人了。”
“我知道了。”孟珂然笑著點點頭,又為祁念泡了杯她愛喝的青柑茶。
可祁念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驟然站起身,“不行,此人心機深沉,我得試試他!”
孟珂然苦笑,“你彆胡鬨了。”
“我哪裡胡鬨!你不是說他是個清心寡欲的大善人嗎?我倒是要看看,他能多坐懷不亂。”
說著祁念喚來門外侯著的老鴇,“去把柯然的牌子重新掛上去,就說她今晚能接客了。”
........
夜晚,當小廝重新將孟珂然的牌子掛上牆的時候,瞬間引發了樓裡不小的騷動。
誰不知道,每次摘牌的日子,孟家小姐的牌子都是長公主祁念包下的。
可今日已經摘下的牌子怎麼又突然掛回去了?
這到底是唱得哪一出啊?
雖說孟柯然的牌子又掛了出來,但誰也不敢去摘,畢竟剛才眾人是親眼看著長公主上了樓上廂房的。
但總有人不怕死。
不多時,從外頭走來一帶著麵具的男子,二話不說就上台摘了孟柯然的牌子。
小廝低頭哈腰領著人往樓上走的時候,眾人紛紛露出看好戲的表情。
恐怕今夜的暮雪閣又會像上次李家公子那樣,鬨出一番腥風血雨了吧。
.......
男子早已來過多次,熟門熟路便找到孟珂然的廂房。
可當他推門而入的時候,屋子裡並沒有孟珂然的身影,反而坐著一麵生的侍女。
侍女正是祁念所假扮的。
祁念掐著嗓子,嬌滴滴道:“公子稍等,先喝杯酒,孟姑娘一會兒就來。”
男人倒也沒想太多,抬手擋住了酒杯,“不用了,我不喝酒。”
祁念動作一頓,隨即倒酒的手故意抖了下。
酒水立刻濺落在孟珂然的衣裙上,映出斑駁水漬。
祁念慌忙去擦,“哎呀,奴婢該死。奴婢這就給公子擦擦。”
男子用手肘將人推開,與祁念拉開距離,麵色不悅,“不用了,你退下吧。”
祁念吃癟,但很快又湊近了對方,在其耳邊嬌嬌柔柔地嗬氣,“公子是覺得奴家服侍得不好嗎?”
透過麵具,祁念依稀能看見對方隆起的雙眉,似乎並不高興。
下一刻,對方果然出手將她用力推開,絲毫不留情麵。
“彆碰我!”男子厲聲喝道。
祁念不甘心,繼續試探:“來這裡的客人,哪個不是來尋開心的?公子再裝下去恐怕就要掃興了。”
說著她已伸手攀上對方的肩膀。
男子一個旋身巧妙躲開她的觸碰,卻不想祁念手腕方向陡然一轉,徑直朝著他臉上的麵具而去。
男子瞻前未能顧後,很快就被祁念得了手。
祁念看著手裡的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