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遠抱著懷裡昏迷不醒的祁念隻覺得又氣惱又心疼。
自從得知祁念打算帶風無垠來塵山後,陸行遠簡直氣瘋了。
倒不是因為自己的計劃被打亂,而是他沒想到在祁念竟然會選風無垠而不選他。
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究竟哪裡比不上風無垠那個沒正經的花孔雀了?
可氣了幾日後,陸行遠總算還有點理智,發現裡頭有諸多疑點。
於是他讓影子時刻注意風無垠的蹤跡,果然發現風無垠以買胭脂為借口,其實是去見一名江湖門派人士。
陸行遠在知道祁念和風無垠藏著什麼秘密,為查清此事,陸行遠喬裝成禁軍士兵跟著所有人上了塵山。
他一直跟著祁念,果然那日在沐天池發現了異樣。
但她將身中劇毒的祁念抱在懷裡的時候,陸行遠的五臟六腑疼得簡直像是攪在一起般。
他不顧是否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抱著她就往風無垠的屋子裡衝。
當風無垠看著自己被人一腳踢開的房門,臉上的震怒不比陸行遠少。
“你他媽的是誰啊!”
陸行遠將祁念抱上床,又給她喂了顆止疼藥丸,全程沒看過風無垠一眼。
風無垠隻覺得這人莫名其妙,上前就要阻攔,“你給她吃什麼呢!”
陸行遠冷冷瞪著他,“是你把她弄成這樣的?”
風無垠被那一眼給震懾住了,竟一時結結巴巴起來,“你....你懂什麼,我也是沒辦法,是她自己要這樣的。”
陸行遠冷著臉收回目光,繼續照顧昏迷的祁念。
風無垠總覺得人這人不簡單,可人家總不搭理自己,又問:“你到底是誰啊?”
陸行遠瞥了他一眼,“風無垠,這筆賬等回了公主府,我再好好和你算。”
風無垠愣住,眼睛睜得跟圓棗似的上上下下打量對方,“你是.....陸行遠?”
對方沉默。
“你真是陸行遠?”風無垠大驚,“你怎麼來塵山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和祁念兩個人究竟在謀劃什麼?你知不知道天芥草劇毒無比,稍有不慎就會喪命的。”
風無垠聽到天芥草,本來高漲的情緒立刻蔫了,“這也不能怪我啊,我也犟過她呀。”
“她想做什麼?”陸行遠問。
“我不能告訴你。”風無垠欲言又止,“等她回了公主府,你自己問她吧。”
如果她願意告訴你的話。
說到一半,風無垠猛地想到什麼,“對了,我還沒取血呢!這事可不能耽擱。”
說著,風無垠就往祁念腿邊靠近。
可陸行遠卻驟然站起身,用身體將祁念和風無垠阻隔開
他接過風無垠手裡的匕首,堅定道:“我來就好。”
風無垠懷疑,“你行嗎?”
陸行遠揚起下巴,“我是她的夫君,我當然行。”
風無垠挑眉,思忖片刻後還是將匕首交給了對方,“隻取一瓷瓶就好。”
那晚,陸行遠取完血並將東西交給風無垠後,他特意囑咐讓風無垠不準將今晚的事情告訴祁念。
風無垠果然也信守了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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