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年的兵部貪腐案,當沈知年大義滅親,主動交出孟玦私賣兵器的賬本時,所有人為止一驚。
陸行遠笑笑,可眸子卻是冷的,“殿下怎麼他是顧念舊情,而不是做賊心虛呢?”
“你什麼意思?”祁念詫異,“難道說當年孟玦一案與沈知年有關?”
陸行遠沒回答,轉而道:“當年孟玦稱自己是冤枉的,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批失落的兵器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朝廷怒指孟玦將兵器賣給了敵國,等同通敵,聖上大怒,這才判了孟家。”
祁念思忖半晌,頓時明朗起來,“如果孟玦當真是冤枉的,那門那批兵器很有可能是被凶手給藏了起來。隻要我們找到那批兵器,就能為孟家洗冤了。”
陸行遠依然但笑不語。
祁念看他這副模樣心道多半有戲,連忙高興地去拽他的袖口,“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祁念抓著他的袖子,因為動作幅度大,甚至還不經意晃悠兩下,看起來像是個跟丈夫撒嬌的小嬌妻。
陸行遠望著她發亮的眸子,和那日在碼頭箱子裡發現她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想起被她日日夜夜掛在脖頸裡的玉指套,陸行遠身體驟然覺得有些發熱。
他抬起另一隻手,將隔間的窗戶打開,任夏夜涼風吹拂麵頰。
平複心緒後,陸行遠才道:“這幾年來,沈知年除了經常出沒暮雪閣外,還會在每年孟夫人的祭日去霧鳴山的一座衣冠塚祭奠。”
祁念不解。
“殿下若有心想要藏個物件,你會把東西藏哪兒?”陸行遠笑著問,目光繞有深意地劃過祁念的脖頸處。
祁念想了想,“大約會是.....一個旁人無法找到,自己卻又經常能去的.....”
說到一半,她恍然大悟,“霧鳴山!那批失落的兵器就被沈知年藏在霧鳴山無名衣冠塚的附近!”
陸行遠立刻拉住她,“殿下去哪兒?”
“自然是將此事告知聖上。”
“證據呢?”陸行遠問。
祁念啞然。
想了一會兒後,她又道:“那就先去霧鳴山,把那批兵刃找出來。”
“就憑我們兩個?”陸行遠反問。
這下可真把祁念難住了。
霧鳴山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把公主府的人全都派出去,能不能找到還不知,說不定還會立刻一起沈知年的注意,打草驚蛇。
祁念皺起眉頭,“那怎麼辦?難道明知東西就藏在那裡,卻什麼也不做嗎?”
陸行遠扯了扯她的袖子,拉著她坐回原位,“你彆著急啊.....阿煙。”
祁念轉頭看向他,“你叫我什麼?”
陸行遠沒接話,轉開了話題。“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
”做法。“陸行遠坐直了身子。
祁念愣了下,隻當自己聽錯了,又問:“你說什麼?”
“殿下可有聽說過一種民間法術?”陸行遠一本正經道,“隻要在所求之地畫上一隻烏龜,便可為當地求雨。”
祁念盯著陸行遠看了好半天,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古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最後她勉強擠出幾個字,“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可陸行遠甚至還當真拿出了紙筆,“來,我教你畫烏龜,你教我泡茶,豈不是很公平?”
祁念心裡想:這人真是瘋了。
可即便心裡覺得荒唐,當陸行遠牽起她的手握住筆杆的時候,祁念還是沒有掙紮,任由他手掌覆上她的手背,帶著她一點點在紙上作畫。
待畫完,陸行遠還拿起小烏龜仔細端詳,看起來十分滿意。
他笑道:“阿煙畫得真好看。”
祁念無奈又擔憂地看著陸行遠,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還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