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同著他失明的消息一起。
林婠聽見這消息時,隻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怎會如此?”
她沒有想到這人雖然醒了,卻遭逢了這般噩耗。
“大夫說,許是傷到了頭,所以才會看不見。”秋芙的語氣很冷靜,早在林婠反應過來之前,就去找了大夫了解情況。
林婠的眼中多了一些同情,若是先天眼盲倒也罷了,像這般突然失明,還不知對方要如何。
“問問大夫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治愈,若是需要什麼藥材,讓大夫儘管開口。”
林婠的意思,秋芙自然是明白的,聞言也隻能去和大夫傳話。
自從容策醒來之後,大夫稍稍的放鬆了下來,不必時刻的守著,趁著間隙回了鋪子一趟。
在此期間隻有學徒陪著他。
容策就是趁著這個時候,和學徒說了不少的話。
學徒雖然聰明機靈,可到底年紀還小,不過多久就被容策套出了話來。
“林老爺是我們揚州首富,他來請我師父的時候就說過要用最好的藥材,你且安心的養傷,眼睛這事兒,我師父已經去想法子了。”
容策這才弄明白,救他的人,原來是個商人。
準確的說,是這家的女兒。
一個商女。
他弄明白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對待學徒沒有了最初的熱情,說話也變得興致缺缺,偏生那學徒還以為他在為自己的眼睛傷懷。
不等容策再圓上一二,自顧自的替他找好了借口和理由。
容策傷的極重,刀刀致命,那日若非遇上林婠,隻怕真的要死於非命,如今雖然人已經醒來,可傷卻好的很慢。
林婠每日派人過來詢問他的情況。
容策對此一清二楚。
更是多番對林婠表達了謝意。
即便,他從未見到林婠,隻見到了林婠的侍女,也不曾有什麼間斷。
半個多月過去,容策總算是能夠下床,隻是他眼不能視物,行動很是不便。
這天,他摸索著往外頭走去,學徒還在的時候,容策曾經問過學徒屋子裡的陳設,在容策想來,對於屋中的陳列,他已經爛熟於心。
隻不過紙上談兵終是淺薄,他明明將那學徒的話全部都記在了心裡,可依舊撞到了桌子,弄翻了椅子,非但沒能走出門,反而還弄到了架子。
容策:“……”
他從不知道,隻是瞧不見,自己如今竟然同個廢物一般。
容策的心思浮動,一時不察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原本就很是勉強,如今更是起不來,容策周身就連借力的東西都沒有,眼前漆黑一片,屋子裡靜悄悄的,外頭也一如既往的安靜。
天地之間好似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那麼的無助,那麼的不知所措。
*
“這是怎麼了?你沒事吧?”驚訝的聲音忽然響起,容策疑惑的抬起頭,朝著聲音的主人看過去。
他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是那一日鬆口救他的人。
平時她隻是差人來問他的情況,他們之間的交流從來都是間接的。
“我…”容策就算看不見,也知道自己此時的模樣非常的狼狽,他根本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解釋,索性不去為難自己,不答反問,“姑娘…怎會在此?”
林婠原本是打發了人過來看容策的,隻是久久沒有得到回音,她便帶著秋雙親自過來了。
不曾想院子裡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她尚來不及疑惑便聽見了屋子裡傳出來巨大的動靜。
推門就瞧見容策摔倒在了地上。
林婠站在不遠處,有些擔心的看著容策,麵對容策的詢問,一時之間也找不出一個合理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