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大概就是寄居在客院的林公子。
“姑娘,您…”秋芙比林婠年長一些,她看著林婠的模樣還有什麼猜不到?
心中愈發的擔心起來。
林婠有些心虛,不敢去看秋芙的眼睛。
主仆二人之間的氣氛頗為尷尬。
“姑娘—姑娘—”歡快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進來,林婠知道是秋雙回來了,立刻將手中針線塞到繡籃裡頭,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衝著外頭喊道:“進來。”
那聲音頗為急切,怎麼看都像是有些心虛。
秋雙並不知林婠和秋芙之間發生了什麼,高高興興的走到林婠麵前道:“姑娘,何四說林公子今兒個能自己走路了呢。”
“真的?”林婠聽見這話高興的不得了,一時雀躍就要出去看一看究竟。
結果還沒走幾步,就被秋芙喊住了,“姑娘,您不是說要繡香囊嗎?”
“…這。”林婠回頭看了秋芙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晚一些再理會,“香囊晚一點再繡,也是來得及的。”
說罷就跑了出去。
秋芙看著林婠的背影欲言又止。
心沉了一片。
*
林府客院。
容策正努力的練習著著走路,這話聽著有些怪異,可事實就是如此,他的雙眼短時間之內無法治愈,便隻能適應黑暗。
聽聲辨人,在黑暗中獨自摸索前行,已經是容策如今生活的一部分。
前些日子還需要人攙扶,這些日子他已經能夠獨立行走。
屋中的陳設容策已經了然於心,再也不會有被東西絆倒的情況發生。
隻是眼前一片漆黑,依舊讓容策心生惶恐,隻是這情緒很淡,他並未太過在意。
容策才堪堪走了幾步,就累得滿頭大汗。
何四就守在一旁,見他停下立刻就上前攙扶,“林公子,您先歇一歇,大夫說了要循序漸進,萬不可逞能。”
這些話容策時常都能夠聽見,自從那日之後,府中人人都當他是個紙糊的燈籠,脆弱的不得了。
對他諸多照顧。
容策雖有些不大習慣,卻也沒有拒絕過。
長廊上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容策站定之後,對著外頭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林姑娘,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林婠聽到秋雙說的話,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走在路上的時候,她的心情很是激動,可此番見著了人,卻不知要說點什麼。
“你…我…”林婠站在容策的麵前,欲言又止。
她說出特意來看容策的話,隻是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尖,開始給自己找著借口,“我…我想聽你說昨日的故事。”
“…我還不知道後續呢。”
容策聽到這裡,好脾氣的笑了笑,請何四幫他引路,待坐定之後衝著何四道了一聲謝,就馬不停蹄的開始給林婠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