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想要幫忙的意思。”容策說的認真,且不卑不亢,他對幾人的沉默充耳不聞,好似沒有察覺到她們的為難和尷尬。
畢竟與他而言,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若是錯過還不知何時有這麼好的機會。
容策見林婠依舊不開口,開始思索要說什麼理由來說服她,誰知林婠興奮的從書桌前離開,走到了他的身邊,有些好奇的問道,“夫君可有什麼想法?”
“見娘子發愁,所以想替娘子分憂罷了。”容策語氣淡淡,他並未有什麼想法,隻覺這是個不錯的機會,他受傷之後寸步難行,外頭如何全然不知。
容策明白父母定會全力搜尋他的下落,侍衛同樣忠心耿耿,但沒有他的任何消息,無異於大海撈針。
他和下屬聯絡的符號特殊,林婠的商鋪影響甚遠,若下屬來到揚州,也許還能查到蛛絲馬跡。
“夫君你真好。”林婠笑盈盈的開口,見他當真有這樣的想法,便扶著人坐到了書桌前頭,兩人的距離很近,容策都能夠嗅到她身上的清香。
二人之間什麼親密的事情都發生過,可容策依舊不太習慣,而林婠也依舊會因為容策的一些舉動而羞澀。
“夫君,紙在這裡,筆在這邊,還有這裡是墨。”林婠耐心十足,抓著容策的手帶著他一起摸索桌上的東西,一些位置,還有東西的大小。
容策感覺到手中的硯台有不一樣的觸感,故而多停留了一瞬。
“聽說這一方硯台,是歙縣產的。”林婠隨口介紹起硯台來,這硯台是林弘義送給她的,因是胭脂色,她十分的喜歡。
林婠並不知歙硯有多麼名貴,隻是恰巧知道一些,便告訴了自己的夫君。
歙石稀少,歙硯自然名貴,這般名貴的硯台,卻隻給林婠做記賬用,足見林家富庶。
若是尋常書生,更是難得一見。
按照林文彥的家境,應是沒有見過這些的,他自然也當做不知,好奇的問了一句。
“娘子可知道歙縣在何處?”
林婠直白搖頭,隻說不知,“隻是爹爹說,這硯台很名貴,讓我小心些用著。”
容策見她說的隨意,便打消了這話題,小心的握著筆,開始繪案,時隔半年他頭一回拿起紙筆,已然生疏不少。
明明林婠告訴過他,宣紙就在眼前,在動筆之前他也曾仔細的用手指描繪過形狀,大小,可如今他卻久久不能落筆。
容策不知自己會畫出什麼來,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將那圖案繪製。
他僵持著,眼眸中冰冷一片。
林婠忍不住的朝他看了過去…
她不曾開口,容策也是一言不發,若非林婠一直陪伴左右,她都不曾發現容策的手竟然在微微的顫抖著。
林婠的心中很不是滋味,越是了解他的過去,林婠就愈發的心疼,雖說夫君從未在她麵前表露出什麼來。
可有些事哪裡是不表露出來,就可以當做無事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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