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不介意”尤蘇寒嘴上雖說不介意,心下卻是想著“這還叫簡單,我半條命都快沒了。”忽然又想到了劉渡剛剛說的話,心下一緊。
“趕緊吃吧!”尤蘇寒反複尋思著這句話,“這劉渡讓我趕緊吃是為何,不會是想我早點吃完做些什麼吧。”想著想著嘴裡的酥餅一下子沒吞咽得下去,嗆得咳嗽起來。劉渡趕緊起身幫她拍了拍背,見還未有所改善就走到旁邊去尋茶水去了。
尤蘇寒剛剛這下確實是嗆的有些厲害,滿臉憋紅,眼淚都咳得流下來了。她看著桌上的酒壺直接就拿起來往嘴裡倒。那邊劉渡剛剛拿到水壺就看到尤蘇寒已經在桌旁仰著頭把酒倒了個精光,然後才順了順喉嚨,滿意的坐了下來繼續拿了塊綠豆糕吃了起來。
劉渡撇了撇嘴拿著貼了個囍字的青瓷茶壺走了過去,把她跟前喝空的酒瓶挪到了旁邊,倒了杯茶放了過去。
“這蓋頭自己掀,合衾酒自己喝,這新婚之夜算是彆具一格了。”說著舉起手裡的茶杯淡淡的喝著,眼神倒是一刻都未離開過尤蘇寒。他麵色平靜,尤蘇寒看不出來他一點情緒。
“殿下恕罪,我不……妾身不知這是合衾酒啊,剛剛我實在是嗆的難受,沒想這麼多,要不然殿下再讓他們上來一壺酒,這次我們一起喝,如何?”說著尤蘇寒就拿著剛剛空掉的酒壺走到門口喊道:“影兒,快過來,幫我換壺酒。”
影兒接過後尤蘇寒笑嘻嘻的朝著劉渡走去,表情諂媚且僵硬。她走去坐下,假裝整理自己的衣袖來掩飾心下忐忑。“這之前看電視,有些女人說話聲音大了些,就被打入冷宮,甚至是被拉出去杖斃的也不是沒有的。這劉渡雖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但畢竟身處帝王之家,喜怒不形於色,會不會忽然一不開心把我攆出府去啊。”
尤蘇寒越想越覺得不妥,轉過頭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一旁的劉渡並不講話,隻是直直的盯著。“這說也是錯,不說也是錯。那就對他笑笑讓他心領神會我並無冒犯之意。”
一旁劉渡被她盯得有些發毛,挪了挪身子,冷麵朝牆。一時間氣氛安靜得無比尷尬,恰好希白此時敲了敲門,這才聽見劉渡清了清嗓子問道:“何事?”
“殿下,你要的酒我拿過來了,影兒姑娘還給尤娘子拿了些吃食,要不要一起送進去?”希白今天似乎比平時還要恪守禮儀一些。
“拿進來吧。”劉渡巴不得希白趕緊進來,這尤蘇寒今日不知是怎麼了,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揣著那假模假樣的笑臉直勾勾的盯著他。這王府上下,還真就沒有敢這麼盯著他的人,何況還是個本應嬌羞的女子。
希白進去後快速放下酒食,剛想要出來時轉頭看了看僵坐在桌旁的劉渡。誰知正好碰到了他犀利似劍的眼神,趕緊聳了聳肩關好門走開了。
看著桌上剛添置的幾道熱乎菜,尤蘇寒小心翼翼地問道:“殿下,不如我們趕緊吃吧,馬上涼了吃了會胃疼的。”說著尤蘇寒拿起了筷子,轉而看見劉渡還是坐在那邊不吭聲一動不動,又識趣的默默放下筷子。劉渡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不禁笑道:“慢慢吃,不要再噎到了。”
聽到如此磁性且溫柔的聲音,尤蘇寒不禁抬眼看了看眼前這個人。喜慶的紅袍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皙,或許是在前廳喝了酒的緣故,臉頰兩處稍顯紅潤。纖長的睫毛下那雙深邃的眼睛浸入些許溫柔。他並未動筷,那隻纖長的手剛想要去拿酒壺。眼疾手快的尤蘇寒趕緊起身先一步拿到了酒,倒了一杯放在劉渡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