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渡修長的脖頸連著精致的下顎線僵在原地任由她輕輕地擦拭著傷口,尷尬的喉結不自在的滾動著。她離他實在很近,他甚至能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鬢角的碎發隨著微風飄動,不停地在他脖間輕撫。他隻是想逗逗她,誰知此刻心下生亂的竟是自己。他眼角微動,假意咳嗽的轉過身去暢吸了口氣,這才感覺臉上微熱褪下一半。
“還沒好呢!”尤蘇寒不解的看著神情不自然的劉渡,忽然幡然醒悟的譏笑道:“殿下剛才是不是害羞了,都取了兩房妾室了,怎麼還這麼扭捏羞澀呢!”她畢竟不是這個時代的女子,言行稍出閨閣之態也是常事。但這劉渡何曾見過說話輕浮還全然不覺的女子,隻當她是遺傳了虞候不拘小節的性格,不跟她計較罷了。
“害羞什麼,我不過是不習慣你這麼輕手上藥,癢得很。我晚上讓希白隨便給我塗點就行了。”劉渡清冷的臉上多出些許讓人不易擦覺的血色。他拿起散攤在桌上的紙稿嘴角不屑道:“你這畫的什麼?”
真不怪劉渡沒看懂,這紙稿上的畫作說是出自十歲兒童的手上都無人願意誇獎一番。橫七豎八,扭扭歪歪的線條,若不是她尤蘇寒自己畫的,估計她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殿下,您這就不知了,這是我給我這個院子畫的設計稿。不懂了吧,這邊我想弄個花牆,過上幾年這牆上就都能爬滿鮮花。這邊呢,我可以弄個秋千,平日裡又不好出去玩,我就自己搞點東西自娛自樂好了。你是不是也沒看懂,不怪你,他們幾個剛剛也沒看懂,還笑話我來著。自古能人多孤獨,你們不懂我,我不怪你們。”
劉渡看著眼前這個滔滔不絕的姑娘,眼神逐漸變得溫柔,眉眼間不經意流露出一絲愉悅。他笑而不語,隻是靜靜的聽著她侃侃而談。
院外希白小聲呼喊著劉渡。劉渡轉身望去,這才想起來萬塵安還在等他喝酒。她看了看尤蘇寒手中的紙稿,微微笑道:“我還有事,先過去了。”說著劉渡起身離開。
萬塵安竊笑著看著一本正經的劉渡笑道:“希白不是說你回去換身衣服就過來的嗎,怎麼我看你衣服沒換,下巴底下卻破了相了。”萬塵安饒有興致的盯看著他,似乎已經腦補了一場好戲。
劉渡皺了皺眉摸著自己的下顎無奈道:“回去路上遇到了個小野貓,不小心劃到了。”
“今日我去李勤那邊,我見他那模樣估計就算皇上不打算放過他,他也有後策。正悠哉悠哉的在裡麵睡覺休息呢!”
“反正這次你去也沒真的想探到什麼口風,這倒也正好證實了我的猜測。與其日後被大皇兄死抓住不放,不如現在自己先跳出來先發製人。你把馬裘弄進刑部是不是早就計劃好了的。這樣也好,李勤本就生性多疑。今日我讓大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