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蘇寒聽到這裡小步上前懇切說道:“以後你也莫要娘子娘子的叫我,我叫你亦書,你喚我蘇寒即可。我比你看上去也差不多大,既誠信交作朋友就不必如此客套。”她說著說著上前拉著林亦書的手暖心笑著。
“若不然像一些女子一樣,甚至還未見過一麵,就嫁娶人家。好的夫妻恩愛和睦,不必多言。不好的就跟我母親一樣,跟我父親一年到頭都說不上幾句話,常年青燈相伴。”林亦書眼底流露出讓人心疼的憂鬱,這還是尤蘇寒第一次見到林亦書有這樣的表情。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為林亦書是個大方端莊,雖會些功夫傍身,但也算是循規蹈矩的女子,今日看來。她這爭強好勝的性子,應是有其父母的原因。
“你這麼愛好舞刀弄槍,是不是想要讓你父親注意到你。”尤蘇寒有些不忍的問出這句話。這大概是一個姑娘藏在心底很久的秘密。
“不怕你笑話,我小時候看哥哥每次獲得父親讚賞就會得到一個獎勵。所以我努力練習這些刀劍,包括我的琴棋書畫也都不敢落下。我每日從早到晚拚了命的想要做好這些。隻是想哪天父親也給我獎勵的時候,我可以讓他過去我母後那邊坐坐,二人好好聊聊家常。隻是,這一天從未來過。”林亦書說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她不曾想到,自己傾訴的對象竟然是一個剛見過三次的女子。她雖不曾嘴上言語,但心裡那種相見恨晚的情緒更加變得濃烈。她從小到大,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林大人和林夫人二人就隻是感情不好嗎?”
“從我記事以來,他們就一直是這樣的狀態。”林亦書忽然抬頭一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我們聊些彆的。”那些兒時的不好記憶就像陽光下隱藏的暗影,林亦書不願多想,掩飾是她多年以來探索出來自我療養的一種方式,笨拙且無可奈何。
“那我們來聊聊大殿下吧。”尤蘇寒俏皮的拉著林亦書的手竊笑逗趣道:“你可知大殿下早就喜歡你了,隻是他一直不知如何開口,皇後這才把你們往前推一把,成全了他。”
“你可莫要胡說,我跟大殿下統共就見過那麼幾次,哪裡來的中意。”林亦書的臉變的更加緋紅,剛剛還陰鬱的神情一下被衝上腦門的羞澀衝的煙消雲散。
“我騙你做甚,二殿下親口告訴我的。”尤蘇寒得意的看著林亦書,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她提起劉渡時有多自然順口。臉上的笑容也比剛剛多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