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些日子受了那麼重的傷,你非但沒有讓她好生休養,倒是成宿成宿的折騰她,哪裡是人做的事情!”
劉渡聽到皇後的話哭笑不得,怎麼就成宿成宿了。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曆,誰會相信皇後竟然如此偏心,連自己兒子也不能幸免於難。
虞初不知何時從旁邊走了過來,見到皇後動不動就伸手上去給劉渡一下子,她趕緊上前阻止勸和道:“母後,母後,殿下是不是哪裡惹到您了,怎麼還動手了,打壞了手多不值當。”虞初拉著皇後的手,然後小心的給她揉了揉。
皇後轉身看了一眼虞初,欲言又止的瞪了瞪劉渡,然後深深的歎了口氣:“沒有讓人省心的。”拔腿就往屋裡去了。
虞初指著自己的鼻子眼睛瞪得多大自我疑惑道:“我還不夠省心的嗎?”
劉渡嘴角輕輕上揚,滿臉笑意的盯了虞初許久,然後上前一把拉過她的手,反手把虞初的手輕握在手心裡,悠哉的往宮門走去。
馬車剛到春熙苑門口,隻見萬塵安早就站在門口等著劉渡。以往萬塵安就算是有事找劉渡,也隻是在府內悠哉的閒等。今日這幅急吼吼的樣子還是虞初第一次看見。她被劉渡攙扶下了馬車,還未等劉渡說話,她便從他的手心抽出來那隻早就捂得暖和和的手。
“母後讓我帶給亦書的東西太多,時辰尚早,我讓青草先陪我去一趟可好?”虞初說著便看了一眼身後的青草,讓她先一步過去分練出來給林亦書的東西,然後帶了兩個小丫頭就走了過去。
春熙苑到留香林的路程不算太遠,見虞初執意要過去,便由著她走路過去了。
“我等會去接你。”
“嗯!”
待虞初走後,劉渡朝著萬塵安一邊疾走一邊招手道:“可查清楚了?”
“得虧你提醒我,果然他們對軍營動手了。”萬塵安一邊跟著劉渡的腳步,一邊從胸口處掏出了一本冊子遞給劉渡。
“這是庫部兵器的記錄,我得空親自抄寫了一份,你仔細看看。”
劉渡接過那本沒有封麵的冊子,翻看正是萬塵安走筆龍蛇的字跡。萬塵安雖然一副浪蕩不羈的模樣,這字卻是一般人比擬不了的。當然劉渡知道,就他肚子裡裝的墨水也是一般人比不了的,他不願顯露出來罷了。
“你這軍刀數量不對啊,軍中二十萬精兵在營,這軍刀竟然隻有區區八萬把,若是真的打起仗來,赤手空拳的上去接招敵兵的真刀真槍嗎?”劉渡緊鎖的眉頭自從看見這本冊子就沒有舒展開過,臉上嚴肅的表情若不是萬塵安很熟悉他的脾性,至少看到會打個冷顫。
“誰說不是呢,簡直就是離譜。”萬塵安摸了摸自己新有的腰帶,“這以前閒玩的時候都是酒肉朋友,現在當上了庫部郎中,你瞧連腰帶都有人給我送,比我以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