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陳蓉從明陽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劉渝,然後漫不經心的看了看跪在台階上的劉淵。
“皇上病危,我不能讓你進去,倘若被你氣出什麼問題,我可擔待不起。”陳貴妃看著劉渝假裝責備道,“你知道你父皇的病情,怎麼還會讓不相乾的人跑過來氣他,簡直就是大不孝。”說完陳貴妃欲轉身進去明陽殿。
“陳相到……”劉渡轉頭望去,那陳雲正穿著朝服往這明陽殿走來,後麵跟著的一幫大臣。至於後麵跟著的陳羽輕,是隨著陳雲過來,還是自己進宮走動就不得而知了。說來也是可笑,大家都是素衣,隻有這陳羽輕穿著明豔的水紅色,神情也很是清朗開顏。
劉渡冷眼相看,不作一絲評價。
陳雲從劉淵身旁走過,隻是轉頭看了兩眼劉淵,並沒有停下腳步。
“陳相今日過來所為何事?”劉渡看著跪在台階上的劉淵,再看著高高在上的站在陳蓉身旁的陳雲,他看不慣這些小人得逞的嘴臉,更何況,這隻是剛開始,何來得逞一說。
“皇上病危,微臣代表朝中群臣前來探望,三殿下可是覺著有何不妥?”陳雲的聲音渾厚,聽不出一絲不悅,臉上的表情很是坦然,果然是老狐狸。若不是劉渡知曉陳雲為人,怕是就被他那副滿臉忠義的樣子給騙了。
“陳貴妃的安排恕劉渡看不明白。親有疾,晝夜侍,不離床。父皇病重,為人臣子的不能探望,旁人竟可隨意出入。是何道理。”劉渡抬起頭盯著陳貴妃,眼神冰冷而銳利。劉渡深知,這宮裡的人早就被他們換成了自己的人,自己就算是現在與他們理論,他們也不過是重新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搪塞罷了。他和劉淵,包括健康殿的皇後,現在跟刀俎上的魚肉一般,處境很是艱難。
“皇上病危,卻無刻不擔憂國事。為人臣子,先臣後子,當以朝事為先。”陳雲還是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劉淵是見習慣了的,隻是苦笑一下,誰讓自己之前著了他們的道,此刻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臣也好,子也好,外人是萬萬進不得的。”陳貴妃依舊不依不撓的針對著跪著的劉淵。之前她在劉淵跟前沒少吃癟,如今終於有了機會,自然不肯輕易放過。
“究竟是哪個太醫說的,殿下不能見人!”
“所有,所有的太醫!”陳蓉俯瞰著劉渡,嘴角輕微上揚,眼神裡的得意呼之欲出,“後宮諸事本應皇後操勞把持,隻是如今皇後身體抱恙,臣妾不才,但也是後宮裡的貴妃,照顧皇上的重擔自然由臣妾擔起。”
“那二皇兄為何可進?”劉渡此刻執著的像個不懂事一直追問的小孩子,陳蓉明顯被他的問題問的有些不耐煩。
“三殿下今日的問題是真多,都快趕上往年一年的話了。皇上龍體重要,還請殿下帶著不相乾的人出去候著,有事臣妾自然會通知的。”說著她就準備轉身離開。
“那本宮可有資格入內!”皇後在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