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兒機靈善應變,劉渝到現在都沒有提到她們倆,想必她們已經找到安全的地方安頓起來了。”皇後一眼就看出了劉淵的憂慮,然後神色從容肯定的拍了拍劉淵的後背,讓他寬心。
“應該是了,劉渝又怎會肯放過這兩個人質不用。”
“淵兒……”皇後雖對他滿眼的憐惜,但是她知道劉淵心思深沉,哪裡肯做這種讓人一眼看到底的蠢事。
“母後,皇上殯天,望您節哀,聽說前些日子母後身子也不好,還是要好生保養。”
“你不要顧左而言他,你知道母後想問什麼。”皇後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眼門外無人方才繼續。
“到底為何進宮,母後知道你放心不下我和渡兒,但是更真實的原因沒有嗎?”
“母後,陳雲狼子野心,皇上在位都不能夠肆意左右他,若是劉渝那個蠢貨登基,那隻會讓他隻手遮天,無人能與之掣肘,屆時皇權必將傾覆。”劉淵說到此處看見皇後神情哀傷的坐在那邊發呆,然後極力的遏製住自己激動的口吻,放緩語氣走到皇後身前蹲在地上,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我和亦書之所以在城中卻不受旁人繁瑣,都是渡兒照料周全的緣故。不然就劉渝一黨的那些酒囊飯袋們,定會想儘法子讓我難堪,好去劉渝和陳雲跟前領功,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來煩擾過我們。”他說到此處,眼神有些晃動。
“我還是想奮力一搏,不儘力,不甘心。”
皇後聽到他的話,有些心疼的看著劉淵。她緩緩伸手摸住劉淵的左臉,眼淚不禁的往下掉落。
“淵兒,母後沒有辦法反駁你的決定。你鋒芒在外,陳雲和劉渝就算那次沒有扳倒你,日後肯定還有其他方法將你套入死局。你雖有將良之才,但是母後我還是不想讓你參合進來。”皇後的聲音逐漸哽咽起來,好不容易劉淵可以置身事外,若是遠離朝堂,他的生活原本可以簡單快樂。但是見他執意在此,又不好過多勸阻。
“北齊如今外患內憂,北涼屢犯我境,猖獗狂妄,意欲趁城中內亂挑起紛爭。內有奸佞當朝,控皇子,把朝政,隻可惜劉渝那蠢貨隻看得見皇位之喜,瞧不見實權旁落之危。渡兒雖有智謀,但是他誌不在此。再者,隻有我擋在前頭,他才可以依舊做他的逍遙皇子。”劉淵說著眼角微眯了起來,嘴角也比剛剛鬆弛了一些。
“他的確誌不在朝堂,若不然也不會……”皇後說道一半突然停住,然後看著劉淵表情有些尬然。
“在私,下毒謀害,家仇難結。於公,亂朝綱,害肱骨,不殺難安天下。隻是劉渡他絕不會像以前一樣置身事外的。就算是為了我和母親,他也會謀劃於我左右。不管到時候是我,還是他自己,他是退不了了。”劉淵說這話時,皇後心悸的望了一眼他。然後緩聲道:“劉渝絕不比你們想象中的那樣軟弱無能,大局未定,為安人心,他不會蠢到現在動你們。但是日後難說,若不是生於皇朝,母後隻想你們二人早退朝堂,做個閒散之人,求得後生安穩也是好的。”
皇後的言外之意劉淵是聽得出來的,但是謀劃半生,如果那個人不是劉渡,那他不會甘心放手。閒散之人好做得,但是那不是他要的。
“母後,女子若是生產,要注意些什麼?”劉淵繞開剛剛那個沉重的話題,顯然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再者府中仆人甚少,幫忙的人自是少了許多,不比從前。他不知道該注意些什麼,下次回去他好照料他們。
“女子分娩後體虛氣虧,想必有虞初在,靜養之外,飲食滋補自是必要,旁人的悉心照料也是必不可少的。虞初那丫頭是懂些醫術的,若是亦書有她照料,這點本宮還是放心的。隻是亦書看似豁達,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