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免也太小瞧劉渡了,他從來沒需要過你。我剛開始留你也不過是想劉渡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去周旋,可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殺了你!”
虞初用一個匕首在陳羽輕臉上滑動著,眼神戲謔,一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
“要不然……你用你全部的侍衛的性命換你一個人的狗命。”
王世秦站在虞初身旁用一種發自心底的冷漠語調提議著。
虞初和陳羽輕幾乎是同時轉頭看向了王世秦。二人眼底的驚愕程度不分伯仲,隻是虞初多了份憐憫。儘管到這個時候,儘管那些人都想置她於死地。可是她心裡很清楚,這些都是劉渡在乎的同胞,是北齊的臣民,不該也不能!
“你要用她一條命換這百來條命?”
“這是最快的離開方法,況且我不在乎他們的性命,死一個還是一百個跟我有什麼關係。退一萬步講我本就是北涼人,自然不想給北齊留兵力,哪怕隻是區區百人。若是陳相之女因貪生怕死搭進去這麼多性命的事情傳出去,你說會不會動搖北齊民心。這買賣劃算的很。”
王世秦臉上的狡黠再次浮現,這也讓虞初再次明白,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王世秦看著虞初露出一副笑臉,難以想象這樣明朗的笑容是建立在百條人命之上。他看得出來,虞初看不上他的作派。可是如果這些人不死,他就沒辦法走向下一步。他不想有人知道,這陳羽輕就算是活著,估計比他還不想提到今日之事,自然不用擔心走露風聲。
他轉頭小聲的自圓其說的湊到虞初耳邊說道:“自然不能讓這些侍衛兵活著回去。他們都是見過我的人,回去要是想給劉渡按上一個勾結北涼的罪名那是最簡單不過的。這裡全部都是人證,你要是不想你的三殿下背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必須讓他們都死在這裡,一個不留!”
可是虞初更願意相信他這麼做的理由隻是因為他是北涼人。
“你就是瘋子,我既然以為你真會幫我!”
王世秦不在乎虞初罵他,轉而看著神情彷徨麻木的陳羽輕。
“你做得出來這事,陳羽輕,你本來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真是讓我意外,你竟然還要考慮。”
他接過虞初手裡的匕首,把匕首的尖端往裡用力的戳進了陳羽輕耳邊的臉頰輪廓處,從上往下滑動。
麵對一個嬌嫩的女子他照樣沒有一絲的手下留情之意,反而比剛剛虞初的力道還要大些。他不在乎這樣欺負一個女子有多讓人不恥。
陳羽輕疼的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剛想伸手去抓王世秦手裡的匕首,思恩那手上的劍又往她脖間靠了靠。
“虞初,你瘋了。啊……啊……”陳羽輕刺耳的尖叫讓虞初更加興奮起來。
“你越快決定,受到的傷就會越少!”王世秦又往下移動了匕首,疼的陳羽輕緊忙大叫了起來。
“你當真肯放我?”
“我不是你,我說話算數。”
“都把兵器放下!”陳羽輕扯著嗓子大聲對著那些士兵們喊了起來,她是片刻都不想忍受了。陳羽輕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