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渝看到劉渡進來天祿閣的時候不禁屁股抬了抬想上前打量劉渡到底怎麼了,整個人跟失了魂的木偶站在萬秦旁邊,任憑萬秦怎麼喊他,他也隻是呆呆的站在天祿閣門檻裡側兩眼無神的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完全像沒聽見他們幾個說話。
“三弟,三弟!”劉渝還是沒忍住好奇心走到了劉渡跟前,右手在他麵前晃了兩下。劉渡紅透了的眼睛瞥了他兩下,很是不耐煩的問道:“二皇兄讓我過來,可是有事,無事臣弟先回去了。”
劉渡說著便想邁腳出天祿閣。
“劉渡,聽說……你要節哀。至於大哥劉淵,皇兄我的本意是想以皇子的規格入葬,可是陳相和李侍郎都認為不和禮儀,我這正在為難呢!”
“你不是即將登基嗎,怎麼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主?”劉渡一點沒有在大臣麵前給劉渝台階,直接就堵得劉渝語塞。
“可是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情,有哪件是可以自行決斷的,自古以來都是聽萬臣之言以作決策。一意孤行的那是剛愎自用的君主。”陳雲說的很是雲淡風輕,劉渝倒是鬆了口氣。
“是啊,大哥入葬本也不是小事,關乎皇家正統,自然是要接鈉諫言,方不亂了喪葬製度。皇兄我也是想大哥能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入皇陵。”
“劉淵本就是因為有造反嫌疑被先帝貶為庶民,如今又自行出宮,不顧皇家製度規矩,輕點說是沒把二殿下放在眼裡,嚴重點說就是心裡還是有造反的執念,這才不顧我等阻攔非要出宮。”
劉渡見李四海跪在那邊還不安分,直接就上去狠狠地踹了一腳。這一腳著實不輕,李四海整整在地上翻了兩圈才搖搖晃晃的又起身扶正官帽,繼續跪著。
“堂堂兵部侍郎,整日做長舌婦之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誰豢養的惡犬,見到誰都要上去咬上一嘴毛方肯罷休。先帝隻是將劉淵貶為民,既然臨終前讓我請劉淵入宮,那便是不計前嫌,心底裡還是舍不得這個皇子的。二皇兄孝心仁厚,你非要他做這些無心無肺之事,難道你是想讓二皇兄背上不仁不義的罵名才肯罷休!”劉渡越說越是難掩心中怒火,上前又是朝著李四海踹了一腳。
李四海雖說是兵部侍郎,但到底是知天命的年紀,哪裡經得住劉渡兩腳。這兩眼昏花的連帽子都沒能第一時間找到,隻是捂著劉渡踹他的地方鬼哭狼嚎道:“二殿下救命!”
“救命,你還需旁人救命,我看你自己就挺有主意的,肚子裡儘是餿了的醃臢玩意,整日裡不務正事,隻顧著揪旁人的短處。”
“三弟,你注意你的言行。這李大人年紀大了,哪裡經得住你的兩腳,撒撒氣得了。”劉渝見劉渡的情緒不對,連忙上前嚴厲勸阻起來。
“他年紀大,年紀大就早該解甲歸田,早日回去享福去,要他在這裡□□們劉家哪門子的心。”
萬秦見劉渡說話越發失了綱常,乾咳了兩聲一本正經的勸阻道:“三殿下一向雍容閒雅,蹈矩踐墨。今日怎麼會如此肆意妄為,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劉渡冷笑,“我倒看不出我身份有什麼好的,誰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