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她當太監也能切換自如(2 / 2)

突然,衙差喊了一聲,將她思緒拉回現實,她看著那些被流放的人,一一排好隊,等衙差送乾糧過去。

她所在的區域,都是押送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見周圍的老人家都起身,她緊隨其後。

赫然,又聽見一道抱怨聲:“哎呀,怎麼又是這些乾糧,一路走來,都吃膩了。”

白筱聞聲回頭,便見家眷區一個容貌秀麗的女子,一臉嫌棄地看著衙差手中的乾糧。

她雖穿得樸素,但一身氣質如蘭,皮膚白皙,應是哪家貴臣的家眷。

其身後,跟著一些人,幾人模樣有些相似,應該是她的家人。

那衙差態度極好:“柳小姐,這沒辦法,咱們途經這廢舊村落,隻能吃些乾糧充饑。”

“等經過鎮上,興許就好一些了。”

女子無奈,隻好接過乾糧,白筱收回目光,看著前方的衙差。

一獨眼衙差拿著乾糧袋走來,將一塊乾糧分為好幾塊,隻給他們這邊的人,每人一小塊。

一老人接過乾糧,舔了舔乾燥起皮的雙唇,虛弱道:“這位差爺,為何他們都是一整塊乾糧,而我們卻是這一小塊啊。”

那獨眼衙差瞥了老人一眼,不屑地道:“他們是貴臣家眷,家中突遭變故才流放,日後或許會重返京都,自然能多得一些乾糧。”

那些人,可不能得罪了。

老人瞧了手中的乾糧一眼,眸底黯然無光:“可是差爺,王爺之前說了,每人的乾糧皆是一整個,差爺已經連續給了我們好幾日不到半塊的乾糧了。”

“這一路到青州,還需要好幾個月的路程,這麼點糧食,我們年紀也大了,隻怕撐不到青州啊。”

這時,周圍的其他老人道:

“是啊,還請差爺多給一些吧。”

“差爺,您行行好。”

那獨眼衙差有些不耐煩了,眉眼一橫:“都瞎嚷嚷什麼啊,你們都是罪人,有的吃就不錯了,還敢叫囂。”

“再多嘴,你們彆想得到乾糧,都餓死途中吧!”

方才那老人渾身顫抖,紅了一雙眼,指著那衙差的鼻尖罵道:“我們是如何進的牢獄,成了罪人,你應當知曉!”

“我們都是被冤枉的!”

“你這仗勢欺人的狗差,專門欺辱我們這些老百姓,你不得好死啊你!”

那衙差被老人這麼一罵,臉色頓時不好了,他目光閃躲,有些心虛,但被一些老家夥指著鼻子罵,他心中不爽。

那獨眼衙差氣憤,一掌將老人手中的乾糧拍落地上,然後一腳將老人踹倒。

之後,拿出腰間的鞭子,抽打那老人:“臭老頭,竟敢辱罵押送的官差,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你們這些惡民,一日未打,便皮癢癢了。”

老人挨了幾鞭子,身上頓時泛起烏青,他卻毫不示弱,繼續咒罵官差:“你們這些仗勢欺人的家夥,你們不是人!”

其他押送的人見老人挨打,都袖手旁觀當個樂子。

唯有那些同行老人,看不下去,替他求饒,一老婦道:“差爺,彆打了,再這樣下去,會出人命的。”

獨眼衙差卻瞪著一雙眼:“死了最好!”

白筱見起了衝突,便觀望了一會,那獨眼衙差身上籠罩著一層黑霧,平時作惡多端,戾氣極重。

反倒是那些罪犯老人們,個個身上都被薄薄的白霧籠罩。

那些將人全身籠罩的白霧是善緣之氣,做了善事的人,身上都會有善緣的氣息,與平時陰靈呈白霧狀時不同。

這些善緣之氣,不會變化,隻是一層薄霧。

而白霧狀的陰靈,形體千變萬化。

這些老人,根本不是什麼惡事做多的罪犯,隻是他們怎麼出現在流放隊伍裡的,她不便窺探過多。

來不及多想,老人的慘叫聲讓她回過神來,獨眼衙差怕老人淒慘的叫聲驚動了宸熙王,便讓人拿了塊臟布將嘴巴堵住。

白筱見老人可憐,衝了上去,將衙差的手抓住,冷著臉道:“喂,你怎麼能欺負一個老人。”

那衙差看了她一眼,眉眼瞬間耷拉下來,連忙將她的手甩開:“你這閹人彆碰我,晦氣!”

他指著白筱的鼻尖道:“臭閹人,我可警告你,你彆多管閒事,不然下一個挨打的便是你了。”

大家都知道,她是皇帝的人,要謀害宸熙王,就對她態度不好,各種欺負她。

如今見她出麵,這衙差心中更是不爽。

白筱可顧不得那麼多,這老人一副虛弱之相,全憑一口氣吊著,若這家夥再打下去,老人可就·······

既然遇見了,便不可不管。

“讓開!”那衙差怒視她:“彆耽誤我教訓人!”

白筱見對方麵色狠戾,咬牙切齒,她想著以和為貴,耐心勸解道:“這位差爺,萬不可多動怒,對身體不好。”

“這乾糧,你確實給少了些,就一小塊,這麼多老人,隻怕沒到青州,便餓死途中了。”

這些老人,不知為何入了牢獄之中,新帝上任時,將牢獄中眾多罪犯都流放各地,而這些老人,巧好與宸熙王一道,被流放至青州,充當修建水渠的苦力。

照這樣子,他們怕是撐不到那。

那衙差,瞪著一雙眼:“我想怎麼做,哪裡輪得到你個閹人來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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