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衙差一頓,不敢說話了。
楚小姐氣勢冷冽:“若在讓我瞧見你欺負人,我定不饒你。”
那衙差頭一低:“屬下知錯。”
楚小姐寬慰老人幾句,見衙差不敢再亂來了,便道:“小憐,扶我回去。”
“是。”
白筱盯著楚小姐離去的背影,怎麼都看不透她的命格,隻覺得奇怪,怎麼會有人命格模糊,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怕彆人懷疑,她不敢一直盯著,便收回目光。
她找了個地方,隨意一躺,準備看一出好戲。
沒一會兒,方才欺辱老人的那獨眼衙差,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她側頭一瞧,便瞧見他將手伸入火堆裡。
整個身子往火堆裡探,其他人見狀,趕緊上前將他拉住,他疼得齜牙咧嘴,一陣喊叫,雙手被火燙得都炸開了皮。
手掌沾滿了灰,還有些黑色焦塊。
“你這是乾什麼?”一衙差問道。
那獨眼衙差一臉驚恐:“我也不知道,身體不聽使喚了。”
說著,便又想往火坑裡跳,好在一旁的人拉住了他,獨眼衙差嚎了幾嗓子,然後嚇尿了褲子。
白筱靠在一旁,忍不住笑了:“活該。”
隨後,打了個響指,符的咒術失效,那人雙腿一軟,跌坐在地。
······
第二日。
白筱被人踹醒,一睜開眼,便瞧見那獨眼衙差板著一張臉看她:“都什麼時辰了,還睡,該起程了。”
她低眸一瞧,那家夥雙手被白布包著,她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你火氣甚大的樣子,最好收斂些,免得被東西跟上。”
“你說什麼?”對方疑惑,她懶得解釋。
找了個借口,去行個方便,之後便進入空間裡,洗漱一番,再畫了些符備著。
待她回來時,梵洛熙盯著她:“去哪了?”
“去出恭了。”她大大方方地道。
對方冷著臉轉身:“起程了,你跟上來。”
之後,冷佑和幽風一起推著輪椅,一路前行,她跟著身後,背著兩人的包裹,昨天未休息好,一路上哈欠不斷。
一行人盯著烈日前進,梵洛熙頭戴紗帽,將整張臉覆蓋,身旁還有人為他打傘,見他如此,她再次感慨:這哪被流放的,分明就是出門旅行啊。
她目光幽怨地看著前方,感覺身體不聽使喚,腦子想繼續往前,身體卻想原地休息,一時間,她舉止僵硬,像個剛出土的僵屍。
【這家夥,怎麼這麼奇怪?會不會要死了?】
【啊?那她要是死了,是不是就和我們是同類了?】
【可這家夥,渾身冒金光,怎麼瞧也不像將死之人啊。】
耳邊,響起一聲小孩子的討論聲,她幽怨地回頭,便瞧見幾個小家夥蹲在路邊,直勾勾地盯著她。
它們是一團白霧狀,隻露出兩隻眼睛來,顯得有些詭異。
這流放之路,途經很多個背陰,無陽光普照的地段,此外,聽聞這一路經常有土匪出沒,死了不少人。
所以,這一地帶陰氣極重。
這些小家夥,躲在陰影裡大聲討論,隻不過,隻有擁有陰陽眼的她能聽見和看見。
這時,一個小家夥又道:【這家夥滿臉怨氣,比我們這些做鬼的還可怕。】
【反正我們也離不開這片區域,極為無聊,不如逗他玩玩?】
說著,一個小家夥飄到她身前,白霧幻化出一隻手來,想捏她的臉蛋,她眼一瞥:“你若是不想受傷,就彆碰我。”
【哎哎哎?】
【她能看得見我們!】
白筱有些無聊,見它們沒什麼惡意,便想逗逗它們:“我不僅能看見你們,我還能吃了你們,讓你們灰飛煙滅!”
她張嘴嚇唬它們:“啊——都過來啊,到我嘴裡來,我一口一個。”
“你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