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瘦弱的小太監……他雖知道她會些本領,卻不敢相信她能解決此事。
便試探道:“該如今解決。”
白筱抬頭一臉真誠地看著他:“王爺,現在還不是時候,這童靈吸取了王爺很多的精氣,此外,已經悄悄融入一半的靈體在王爺體內。”
“得使用剝魂術,但此術法危險,得到月半童靈最虛弱的時候使用,此外,王爺與奴才之間,得建立起信任。”
他一笑:”若你我之間,毫無信任會如何?“
“不然無法施展剝魂術,若是強行啟動,你我都會受到童靈反噬,更甚至王爺會因此喪命。”白筱露出一抹笑來:“等王爺什麼時候不再試探奴才,我們之間相互信任時,再處理您身後的童靈。”
這剝魂術一旦開啟,如果雙方互不信任,強行終止或者開啟,風險極大。
她不能為了幫他,把自己搭進去。
梵洛熙一聽,便沉默了,隻覺得和一個太監培養信任,十分荒唐。
……
一行人頂著烈日前行,流放隊伍中,許多老人都受不了,途中暈倒幾個,冷佑聽見動靜,便上報給梵洛熙。
他雖是流放對象,但整個隊伍中,所有的官兵和侍衛,全都聽他的。
他回頭,看了眼隊伍後方,那些老人躺在地上,累得滿麵通紅,個個大口喘息,不停地擦汗:“冷佑,找塊空地,今日便在此歇息。”
“是。”
幽風轉悠了幾圈,找到一處挨近水邊的林子,大家進入林中,依舊分開休憩,每個團體在一個區域,皆有人守著。
白筱也累得氣喘籲籲,即便是吃了些強身健體的靈藥,但這一連幾個時辰趕來,卻還是受不了。
她靠著一旁休息了一會兒,察覺到有人在暗中觀察她,她不動聲色,低頭揉了揉腿。
她腳底有些發痛,低頭一瞧,便見鞋子磨破了個大洞,大腳趾露在外麵,被磨破了皮,都滲了不少血。
她看著不遠處的溪水,想過去洗洗腳,一起身,腳底上的鐵鏈便發出響聲,一旁的衙差見狀,便走過來盯著她:“你要去哪?”
她道:“去小溪旁。”
許是怕她生事,那獨眼衙差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許去。”
之後,一把將她推倒,白筱一屁股摔在地上,將怒意壓下,這家夥,雙手都被燒傷了,還有這麼大的力。
她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頗為冷靜不與眼前的人一般見識:“既不能過去,還勞煩這位差爺,幫我弄些水來。”
“你個臭閹人,還敢讓我為你做事?”獨眼衙差看她不順眼,開口便是侮辱人的話。
她左耳進右耳出,與這種一言不合就發怒且故意找茬的愚蠢的人生氣,隻會讓自己心裡不痛快,她懶得搭理對方。
淡漠道:“不行就算了。”
“你什麼態度?”獨眼衙差一見白筱,心裡就有些不爽,尤其是知道她是新帝派來殺宸熙王的之後,便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他雖不是什麼好人,但卻以宸熙王為尊,瞧不慣旁人傷害他。
“我跟你說話呢。”見白筱未搭理他,他氣急敗壞,一腳踹了過去,卻被她躲開。
這時,幽風出現了,看著那獨眼衙差:“劉浪,你乾什麼呢?”
劉浪回頭,立馬換上笑意,一副狗腿子樣:“幽護衛,您怎麼過來了?”
幽風:“我來找他。”
他掃了白筱一眼,王爺讓他暗中盯著這個人,方才瞧見白筱被劉浪為難,便忍不住出麵了。
劉浪一聽,便道:“既此,那小的便不打擾幽護衛了。”
他快速溜開,不敢多待一秒。
白筱回頭:“幽護衛,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