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打這個主意呢,可她太看得起她了,她這樣的人能被宣王留下就不錯了,怎麼做得了主子?
“嬤嬤,我……”
“你慢慢吃,我先去了。”
不等成溪兒再說,金嬤嬤便出了房間。
成溪兒歎了口氣,過去把門關上,坐下用飯。
今天的菜裡肉量比往常要多一些,多半是金嬤嬤暗地裡給她加的。
她心想,金嬤嬤待自己這樣好,日後要想辦法回報才是。
用過飯天便漸漸黑了,沈清朔仍未回府,成溪兒就回屋繼續練琴。
不料練了不到一刻鐘,身上漸漸起了一陣燥熱,猛灌了兩杯涼茶下去,稍微壓住些,但沒一會兒燥熱又起,甚至比先前還要強烈。
接著,她開始頭暈,四肢也逐漸沒力。
“這是怎麼回事?”
成溪兒擦了擦額上的汗,隻以為自己是染了風寒或者得了彆的什麼病,躺到床上歇一歇。
門外廊上,金嬤嬤帶著個小廝過來,低聲問道“到時見了王爺要說什麼,還記得嗎?”
“記著呢,你讓我說的話,我早背得滾瓜爛熟了,放心吧錯不了。”小廝搓了搓手,笑得狎昵,“能進去了吧?”
金嬤嬤點頭“去吧。”
小廝不再多說,心急火燎地推開房門,一頭鑽進了屋。
意識朦朧間,成溪兒察覺有一隻手伸到了自己腰間,粗魯地侵犯著她。
她下意識以為是宣王,在這府裡隻有王爺敢碰她,何況這裡是內院,因此她便任由體內的躁動支配著,尋到那隻手攥入掌心。
“小東西,果然夠味。”
小廝望著媚眼如絲的絕色美人,渾身酥軟,迫不及待地脫了外衫,跳上床去。
成溪兒聽見話聲,猛地驚醒過來。
她睜眼看向壓下來的陌生男人,驚叫一聲,使力將他推開,翻身便要下地。
“還想跑?”小廝一把將她拽回,重新壓倒在綿軟的被褥之中,滿臉獰笑,“跑什麼呢,小爺會讓你快活的。”
“走開!彆碰我!”成溪兒拚命掙紮,奈何力量懸殊實在太大,仍是實實地叫他壓在了身下。
小廝一邊褪下自己的衣裳,一邊去撕扯成溪兒的外衣,兩眼放著興奮的光,儼然變成了個禽獸。
成溪兒驚慌至極,反抗間右手摸到床頭櫃子上放在竹籃子裡的一把裁衣的剪刀,使出十二分力氣,往他紮去。
“啊……”小廝嘶聲慘呼。
他渾身驟然脫力,癱倒在床板上,“賤人,你、你敢……”
成溪兒心中顫抖,她哆哆嗦嗦地愣了片刻,一腳把他踹開,急忙下床,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小廝反手拔出剪刀,忍著疼痛追出去。
“賤人,你給我站住!”
這個時間多數下人都還在乾活,院子裡靜悄悄的,不見一個人影,這聲嘶吼格外響亮,嚇得成溪身子一顫,加快步伐,不管不顧地往院子外麵奔。
小廝傷得並不重,因此步伐仍然矯健,疾步飛奔出院門,沒幾步便趕上了成溪兒,扯住她的衣袖。
“救命啊!”成溪兒驚恐見大叫出聲,隻顧扭頭逃跑。
她的袖子已被撕下半邊。
兩人一前一後,你逃我追,穿過遊廊跑到了上房這邊。
成溪兒慌不擇路,跑進了一片花叢,從另一邊跑出去時,不慎被花草絆倒,跌了一跤。
“看你還往哪兒跑!”
小廝的吼聲如同催命符一般從身後傳來,成溪兒顧不得身上疼,咬緊牙關,爬起就跑,轉瞬間卻突然撞上一堵肉牆,熟悉的沉香氣味撲進鼻腔。
“王爺救命!”
那小廝倏地止住步伐,順著前方微弱的燈火看去,對上兩道殺氣凜然的狠厲目光,
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極度緊張之下,將金嬤嬤所教的說辭幾乎忘得精光,語無倫次磕磕巴巴地說道“王爺,是,是她勾引小人的!小人沒有強她!她陷害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