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兒攥緊手心,早猜到以沈清朔的敏銳,或許瞞不過他。
她想過在沈清朔麵前撒謊,但若一旦被察覺和戳破,她在沈清朔那裡的信任和待遇就會大打折扣,這幾日所做的一切,說不定就都白費了。
所以,她決定賭一把。
雙手捧起玉佩,她如實道“我的母親是靈雲族人,但她是在逃離靈雲族後才誕下的我,因此我並未習過秘術,隻知曉其存在。”
沈清朔從案後走出,拿起了她手上玉佩。
上麵的紫藤花圖案,確實是靈雲族的標記。
摩挲著那花紋,他不緊不慢道“既然你與雲錦是同族,她的仇人便是你的仇人,你不怕本王是滅掉靈雲族的罪魁禍首嗎?”
成溪兒仰頭看他“那王爺,你是嗎?”
沈清朔唇角微挑,將玉佩扔回她手上“不是。”
他確實四處征戰收服了不少勢力,但靈雲族這種談不上威脅的,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頂多是抓一兩個人為他效力罷了。
“雲錦便交給你了。”他隨口道,“看好她,本王若有用處,會喊你們。”
“是。”
成溪兒緊繃的神經漸漸鬆下,知道自己是賭對了。
她站起身,走過去伺候筆墨。
洛寒在這時從外麵走來,跪在地上道“王爺,宮中傳來消息,說是皇上不好了,請您前去侍疾。”
“又侍疾?”
沈清朔嘲弄地扯扯唇角“侍這麼多次,也沒看他真死。”
他將筆撂下,冷聲道“去備馬車,讓季明先盯好朝堂,若真有什麼,早做準備。”
“是。”
成溪兒輕聲問“王爺要去嗎?”
沈清朔垂眸看她,見她不解,便解釋道“本王是臣,他是君。”
再如何勢大,麵子功夫總要做的,若太過分,引朝臣群起攻之,於他也沒什麼好處。
“那王爺何時回來?”
“不知道,怎麼?”
成溪兒輕輕曳著他衣袖,烏眸輕眨,軟糯笑道“我會想王爺的,還請王爺在宮中保重身體,不要勞累傷神。”
她柔軟的手指時不時輕觸到他的掌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沈清朔牽住她的手,幽深眸光裡浮動起莫名情愫。
微微俯身,他貼著她耳畔道“做好入宮準備尚需些時間,本王再陪你片刻。”
紅雲一點點浮上成溪兒臉龐,她順從地倚進沈清朔懷中,仰頭主動吻上他的唇。
男人侵略性極強的呼吸同她糾纏,仿佛要將她拆吞入腹,補上接下來幾日的缺失。
成溪兒手臂顫顫巍巍地撐在桌上,輕薄羅衫沾染墨汁,她任由沈清朔滾燙的手描摹玲瓏曲線,在他懷中顫抖不能自已。
一個時辰後,沈清朔饜足地放過了她。
成溪兒幫他整理衣裳時,手都在打著顫,無法利索做事。
待送走沈清朔後,她在房中歇一歇,便準備回去繼續學棋和釀酒。
說不定等沈清朔回來時,她能成功釀出酒來,討得他歡心。
隻是剛走出房門沒多久,便見一道人影滿頭大汗地從府門外闖進來,焦急奔向沈清朔書房。
成溪兒雙腿酸麻,來不及阻攔,眼睜睜看著他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