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蘭英這裡,李長儘還是收斂著脾氣的,或許這個家裡,唯一關心他的隻有張蘭英了吧。
薑遲夏也是因為媽媽的關係,才離李長儘近了點,他有氣沒地方撒的時候,就折騰她們母女,大概是看她實在不順眼,李長儘就讓她承擔起打掃他臥室的事宜來。
後來他還真不讓張蘭英進他的臥室了,非要薑遲夏來,她沒辦法了,隻能忍著脾氣去伺候這位脾氣差到要死的豪門殘疾少爺。
這是他不好過,也不讓彆人好過啊,薑遲夏懶得跟一個殘疾人計較,她忍了下來,就這樣,一直從初一忍到了高二。
從今年開始,她和李長儘的關係好像緩和了,她發現李長儘這人,也不是一無是處,路上遇到流浪狗或者流浪貓,他還會慷慨地喂一下。
張蘭英總說,“他以前真的很可愛,我在他五歲時就帶他和長慍了,每天接他和長慍上下學,他每天回家都會跟媽媽炫耀他一天的成績,又聰明又可愛。
小學的時候,成績也很好,每次都拿第一名,小學畢業時,也是以第一名的成績考上市重點初中,笑起來嘴角有個淺淺的酒窩,彆提多可愛。”
薑遲夏明白了,“所以他變成這樣,是因為母親遭遇車禍去世,他又被截肢變成殘疾,就破罐子破摔了。”
張蘭英點頭,“是這樣,反正你彆惹他就行了,你好好讀書,不要和他頻繁接觸,長慍很好,你可以跟長慍多接觸,長慍學習好,脾氣好,可能還能在學習上幫幫你。”
薑遲夏都應著,但她也沒冷落李長儘,經常勸他學習,可他就是不學,甚至懶得理薑遲夏的長篇大論。
勸了幾次之後,薑遲夏也不勸了,任由他自生自滅,她告訴李長儘,“連你自己都放棄自己,你還指望誰對你寄予厚望?你喜歡作死,就可勁兒作死吧。”
李長儘一雙好看的眼睛帶著不滿,警告她,“少爺的事你少管,做好你自己就行了。”
李長儘和李長慍長得一樣,都是頂尖的顏值,大高個子大長腿,標準的北方人身高。
但由於性格差彆太大,導致李長儘看起來沒那麼好看了,他還染著一頭白發,留長了,剪成日係狼尾鯔魚發型,怎麼看怎麼殺馬特。
左邊耳朵打了耳洞,戴著黑色的小鑽耳釘,整個人顯得乖張,狂放不羈。
但李長慍就特彆好看,黑色的頭發總是剪的規規矩矩,坐在那兒恬靜地就像一幅畫一樣,薑遲夏喜歡看著李長慍發呆,但從不會看著李長儘發呆。
李長儘那種人,看一眼都要折壽,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薑遲夏自然也不慣著他的脾氣,可命運還真就這麼離譜。
她高二分班的時候,和李長儘分到了一個班級,沒和李長慍在一起,李長慍被分去了尖子班,而她和李長儘被分到了普通班,普普通通的高二八班。
新學期第一天開學,沒人和李長儘當同桌,都知道他是個不學無術的混混,還是個脾氣很差的殘疾人,仗著家裡有錢,成天不乾人事。
沒人喜歡和他當同桌,但每個班的座位都是滿打滿算的,沒辦法了,薑遲夏主動做了他的同桌,可能整個學校,也就她敢和李長儘坐一起。
這位祖宗不管在家還是在學校,都喜歡折騰人,這會兒不知道又發什麼瘋。
他昨天才在物理課上和物理老師起了衝突,差點動手打了老師,把物理老師氣得不輕。
周一是要叫家長的,那去學校挨罵的,肯定又是她媽媽,他親爹和後媽肯定是不可能去的。
薑遲夏刷了牙,洗了把臉,穿著卡通棉睡衣和毛絨拖鞋,上去看情況。
整個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