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蘭英給他倒完茶水,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倒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們關係本來就好,雖然一直都跟兄妹一樣,但畢竟不是親的,都長大了,防著點也好,免得發生什麼大事。”
李長儘點頭,“你的擔心是對的,哦對了,張阿姨,我現在是李氏的小股東了,剛從我爸手裡拿到了一點股權。”
這倒是讓張蘭英驚訝,“你爸沒給長慍啊?還是你倆都有?”
李長儘笑的漫不經心,“那肯定隻能一個人有了。”
張蘭英欣慰地點頭,“看來你這一年的努力是有用的,再接再厲。”
他的努力屁用沒有,李興瀾還是偏袒李長慍,如果那天李長慍去了,那他就是給李長慍做墊腳石的。
既然都決定爭了,那就手段強硬一點了,李長慍還太單純了點,沒法跟他玩。
他玩死李長慍就像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可他不能讓張蘭英知道,因為在張蘭英眼中,他和李長慍是一樣的,都是她帶大的孩子。
誰都舍不得。
張蘭英陪他說了會兒話,就讓薑遲夏幫李長儘打掃房間,把行李箱放進去,她去給李長儘做飯。
薑遲夏緩了緩心情,終於緩過來了,沒那麼緊張了,從臥室出來,看了一眼客廳裡的李長儘,她換上笑臉走出去。
“真沒想到啊,我竟然還能看到你,我以為我倆這輩子不會再見了。”
李長儘看著她,神色戲謔慵懶。
“失算了吧,尷尬嗎薑遲夏?”
薑遲夏咳嗽一聲,“有什麼好尷尬的,你又不是二少爺,二少爺來才會尷尬。”
李長儘讓她彆著急,“你要是讓我不開心了,我就把你乾的那些事告訴張阿姨。”
薑遲夏被嚇到了,“彆彆彆,我錯了,少爺,我給你打掃房間去,你大人大量。”
薑遲夏去拿了掃把和抹布,去她隔壁的房間打掃,李長儘起身跟過來,站在門口,感慨道,“不錯啊,住上樓房了,不過為什麼樓房裡還是炕啊?”
薑遲夏回答,“因為冬天很冷啊,我們這裡的溫度,空調都不起作用的,隻能燒炕了。”
李長儘把房間觀察了一遍,讚歎,“張阿姨還是挺厲害的,薑遲夏你以後有她一半能力,都不會被人欺負了。”
薑遲夏一邊擦炕沿一邊回他,“我肯定比我媽還獨立,這一點你放心,倒是你啊,高三一年在乾什麼?不會混過高考就在家等死吧?”
李長儘點頭,“沒錯,準備混吃等死,什麼都不乾了。”
薑遲夏,“……”
沒法說,她索性也不說了,她有時候都想自己是不是有病,怎麼會喜歡李長儘這種人?
一個放棄了自己的人,一點活著的鬥誌都沒有,有什麼好喜歡的?
不明白,不理解。
果然啊,沒病的話,沒法和李長儘成為朋友。
現在是親過嘴的朋友。
就挺尷尬的。
她掃了地,推開李長儘,“你出去,灰塵大,我給你擦完你再看行嗎?”
李長儘點頭,“打掃乾淨,要是有一點灰塵,我就告訴張阿姨,你對我做過什麼。”
薑遲夏怕了怕了,“好的少爺,我一定打掃乾淨,一定。”
李長儘能來,不管張蘭英還是薑遲夏,都挺開心的。
其實張蘭英知道,隻有李長儘會來看她,李長慍不會來。
雖然是兄弟,但性格千差萬彆,李長慍聽話,從不做出格的事情,這種事從來都不會發生在李長慍身上。
也隻有李長儘,會不惜一切代價來看她。
但不管如何,在李宅的時候,兩兄弟還都挺愛護她的,這就夠了。
不管他們誰來看她,她都當成自己的孩子。
李長儘這人屁事多的很,薑遲夏擦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把他的房間擦乾淨了,把他的行李箱放進去,李長儘在吃飯。
他在他家的時候,毛病特彆多,挑食的厲害,但來了她家,好像這點毛病都沒了。
不愛吃麵條的人,吃了兩碗張蘭英做的肉絲麵,看得出來很餓了。
張蘭英讓他慢點吃,還感慨道,“你在家都不愛吃麵條呢,長儘。”
李長儘嗯一聲,“是,可來你家了,我就不能挑食了,不然餓死。”
張蘭英就笑,“沒那麼嚴重,你想吃什麼,跟我說,我出去買來菜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