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遲夏,“……”
李長儘小聲道,“這不是被我猜準了嗎?我厲害嗎?”
薑遲夏無言,“李長儘,你心眼確實太多了,我媽都沒發現你這個人居心叵測。”
李長儘不否認,“我當然不能明著問她你去哪個學校,我隻能問問你的成績,然後自己推敲,就能猜出來了,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和我之間還是很有默契的。”
薑遲夏服了,五體投地,“你這心思得虧用到正道上了,不然都難以想象你這人多可怕,不過說起來,彆人對你第一印象確實很差啊,都覺得你不是個好人。”
李長儘無所謂,“看起來不像好人,不代表不是好人,我是這世上少有的好人。”
薑遲夏差點就信了,“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哪裡好了,十個人裡麵,有九個說你不是個好東西,剩下的一個大概是個啞巴。”
李長儘,“……”
薑遲夏告訴他,“那個鄭崢嶸,看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不是好人,我覺得他看人還挺準的。”
李長儘聽到這個姓鄭的就生氣,“你還提他,你老實說,你到底做什麼了,讓那麼一個棟梁之材一直惦記你?你跟他認識很久了?比認識我還久?”
薑遲夏實話實說,“小學同學,從一年級就在一個教室了,隻不過在五年級以前,我和他沒怎麼說過話,學校裡的小朋友都知道我和他有娃娃親,總是調侃我們,說我是他媳婦,彆人說一次他哭一次。”
李長儘,“……”
薑遲夏感覺李長儘又生氣了,伸手摸摸他的胸口,“你先彆生氣,聽我說。他那時候可醜了,雖然學習好,但一年四季鼻涕都甩不乾淨,不過四年級以後,他就沒那麼邋遢了。我和他正式接觸是五年級,五年級在一個班當了同桌,就和他關係好了點,一直持續到六年級,我爸媽離婚,我就被我媽帶到你家去了。”
李長儘氣鼓鼓的,“得虧張阿姨把你帶去我家了,不然我這媳婦都成彆人的了。”
薑遲夏讚同,“如果不去你家沒認識你的話,我大概會和他在一起,我去你家之前,他還送了我一支鋼筆,被你折斷的那一支就是他送的。”
李長儘真的醋罐子成精了,“我就說你怎麼會有一支金筆,我以為誰送你的,見你一直寶貝的很,很生氣。我送你禮物你都不要,那支鋼筆你就坦然接受了?我當然生氣,我當然要折斷,讓你修不好。”
薑遲夏,“……你那時候就這麼小心眼了?不對啊,那時候才初三啊,你吃的哪門子醋?不會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了吧李長儘?”
李長儘心裡一緊張,否認,“沒有,就是單純覺得膈應,果然我的感覺沒錯,我要是不把它折斷,你到現在都還寶貝似的藏著吧?”
薑遲夏無奈,“我都不知道是金的,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丟了,就是覺得用著順手,便一直沒舍得扔,你還腦補那麼多戲,說實話,認識你之後,鄭崢嶸是誰我都沒想起來過。”
李長儘把她抱懷裡,寶貝似的拍拍她的背,“還好是我的,感謝張阿姨帶你去我家,雖然你認識他比較早,但和我相處的時間最長,我倆才是關係最好的。我後來者居上也行。”
薑遲夏覺得李長儘有點好笑,“你就算不認識我,你該怎麼過還怎麼過,不認識我你不活了?”
他鄭重其事,“沒認識你的話,我大概這輩子不會喜歡女孩子,沒人願意靠近我,我也沒心思去喜歡誰,注定要孤獨一輩子。”
薑遲夏歎氣,“李長儘,你就喜歡給自己枷鎖,你坦然一點,就一條腿把你的所有驕傲都帶走了?”
他承認,“確實,除了你,我沒法給彆人再看我這不堪的一麵,所以你隻能是我的。”
薑遲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