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認識到錯誤了,薑遲夏還真不信,李長儘這個人,心口不一,做的事和說的話完全不一樣,他從來都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薑遲夏也就沒把他的話當話,老是被他騙,她現在已經很謹慎了。
“你嘴上說一套,心裡想一套,做的又是另一套,跟個變色龍一樣,我還真不敢信你。”
“那我怎麼樣做你才信?你就彆跟我置氣了,放心吧,死過一回之後發現能見到你的日子還挺好的,比躺在ICU絕望好多了,我惜命了,真的。”
薑遲夏都不敢想他躺在ICU的時候多絕望,動都動不了,每天都跟冰冷的儀器為伍,關鍵她都沒去看過他一次。
想想都覺得窒息,她索性不想了,他現在在眼前就行。
李長儘讓薑遲夏搬過去和他一起住,那個房間留給薑金馳一個人。
雖然薑金馳是她親弟弟,但畢竟男女有彆,薑遲夏還懷著孕,李長儘還是不樂意。
他說,“雖然你倆是親姐弟,但我心裡還是不舒服,所以你就搬來跟我一起住,我照顧你。”
薑遲夏懷疑地看著他,“是你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你?”
他抬眼看著她笑,“都一樣,總之呢,我能每天看到你,我安心點。”
薑遲夏想了想,也就不跟他對著乾了,搬過去和他一起住,把自己的衣服都拿過去。
看到她就拿了幾件衣服,李長儘疑惑地問,“行李箱呢?”
薑遲夏表示,“我偷偷跑出來的,哪敢拿行李箱?沒拿。”
李長儘,“……”
他無奈極了,“你是越來越任性了。”
薑遲夏反駁,“我是個大人了,肯定有分寸的。”
李長儘看著她圓鼓鼓的肚子,推著輪椅走到她身邊,伸手摸摸,“這叫有分寸?大著個肚子跑來這麼遠的地方,都沒想過會不會有危險?”
薑遲夏讓他彆擔心了,“現在還好,我還能跑得動,就想來看你一眼罷了。等過完年三四月份的時候,我就哪裡都不能去了。”
李長儘還是很心疼她,歎口氣坐在輪椅上抱她,“我真的很對不起你,以後脾氣會改的。”
薑遲夏嗯一聲,“是該改一改了,都要當爸爸的人了,再跟個混賬神經病一樣,怎麼能行?”
李長儘,“……”
他決定給她買一些衣服,不然過年的時候港城還是會冷,不下雨還好,要是一下雨那真的很冷。
尤其是海灣的風,從大海上吹來,力度還是可觀的。
“過兩天我帶你去買衣服,給你弟也買兩套。”
“你彆對我太好了,免得我又心軟了。”
他笑著抬眼看她的表情。
“心軟了就繼續跟我在一起。”
“再說,看你的表現,我覺得結不結婚都無所謂,結婚證不過是枷鎖罷了,想你了來看看你也行,沒必要鬨那麼難看,你說是不是?”
李長儘搖頭。
“你倒是很樂觀,你可以,但我不行,我的心跟你走了,你去哪裡我便去哪裡。”
“……”
“看到你之後,我都覺得像重新活過來一樣,雖然身體依舊不好,但我每天看到你的時候,心情很好,心情一好的話,也就痊愈的快一點。”
薑遲夏都不知道怎麼說,低頭在他唇上親一口。
“我現在不給你答複,等你好了再說。”
“我得買個飛機,去你家方便點。”
薑遲夏被他驚到。
“你都沒辦法考飛行證,買了給誰開?”
“當然是找人了,放心吧,辦法多的是,到時候你回娘家,去旅遊度假,去哪裡都方便。”
薑遲夏看著他的眼睛,實在不想再說他了。
“我好像一直在拒絕你,沒想跟你結婚,你自顧自話,完全沒把我的話聽進去啊?怎麼死了一次還是這樣?”
“……”
她彎腰伸手捧住他的臉,直視他沉沉的眼神。
“你看著我,我認真的,彆為了我再跟你爸鬨矛盾,不然以後孩子真不認你。”
他沒有閃躲,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手背,覆在上麵,“放心吧,他不會再為難我了,李長慍沒法擔大任,我住院大半年,長生酒店業績下滑40%,上半年的盈利差點又全部填進去了,嚇人得很。所以他還得指望我以後擔大責。”
薑遲夏心裡真不是滋味,“都不知道你這樣的人,看上我什麼,李長儘你口味真的很一般。”
他輕笑一聲,“哪裡一般了?口味一般還那麼多人追你,那個姓鄭的,不優秀嗎?他惦記了你快二十年,幸好我認識了你,不然你看這緣分不就沒了?你要是不懷孕,早就考研深造去了,哪裡需要待在家裡,你也很優秀。”
薑遲夏拍拍他的臉,“也就你覺得我優秀了,情人眼裡出西施,我在你眼裡是天仙。”
他又被逗笑,笑聲低沉,“彆鬨,沒有的事。”
一笑全身骨頭都震的疼,他趕緊收斂,“你說話真的很搞笑。”
薑遲夏懂了,“你喜歡搞笑女,不喜歡正經的。”
他搖頭,“是你就行,怎麼樣都喜歡。”
還是會被撩的走不動路,薑遲夏覺得這輩子真栽在李長儘手裡了。
過了兩天,李長儘帶她去買衣服,郭悠止和薑金馳都去了。
快過年了,哪裡都是一片喜慶,商城裡的人尤其多。
李長儘也不坐輪椅,非要自己走路,美其名曰要做康複訓練,不能一直坐輪椅上,不然真廢了。
他一手拄著拐杖,一手還要摟著薑遲夏的腰,防止她被人撞到。
她時不時看他一眼,覺得被李長儘這樣護著,還真是幸福。
郭悠止和薑金馳在後麵拎著大包小包。
去的都是奢侈品店,李長儘對這一帶已經很熟悉了,經常去這些免稅店裡給薑遲夏看禮物。
隻不過買了她也不收罷了。
這次薑遲夏收的很坦然,李長儘買的話,她就收。
買了衣服,又給她買配衣服的首飾,薑遲夏覺得那些就沒必要了,她不愛戴首飾。
說起來李長儘送她的那枚戒指,她都放在他湖光山色的房子裡了。
想到這個,薑遲夏問他,“你回去過那個八樓嗎?”
他輕聲回答,“肯定回去過,怎麼了?”
薑遲夏問,“看到我放在家裡的戒指了嗎?”
他點頭,“看到了。”
薑遲夏說,“回頭你寄給我吧,我又想要了。”
李長儘,“……”
沒聽到他的回答,薑遲夏問,“你不願意?可是你又不能戴,我拿著當紀念品。”
李長儘言語冷靜,“我重新給你買更好的。”
她震驚了,“那還不好?怎麼樣的才算好?你彆太離譜了。”
李長儘並不是不想給她,而是那枚戒指已經被他扔了,他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這輩子也沒機會和她在一起了,索性就扔了,就當把過去全部扔進了大海。
她來的前兩天扔的,可是不敢說……說了又是一頓臭罵,又得和他生氣。
聽到她想要戒指,李長儘當天回去就開始幫她物色戒指了,準備給她買個更好的。
能在年前到貨就行。
女孩子都喜歡這種小玩意,該喜歡的。
新衣服被酒店的阿姨拿去洗了,薑金馳也蹭了他姐的麵子,得了幾套高奢,都是姐夫掏的錢。
薑金馳覺得薑遲夏這個對象找的太好了,真不希望他倆分開,他是李長儘和薑遲夏的cp粉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