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五哥你倒是說說,怎麼個天翻地覆了?”浣溪扭著小腦袋笑問。
“以前隻會哥...哥,爹...爹”,浣棋壓著嗓子說道:“旁的一句完整的話可都說不出來呢!”
“倒是說說,是怎麼好的呢?”浣家老娘追問到。
浣娘子嫣然一笑:“燒了一天,醒來就這樣了。應是上天看我溪兒可憐,給她複智也說不準。”
“我溪兒本是極俏麗的容貌,如今也伶俐了,若好好培養,定是個出挑的人兒呢!”
浣老娘滿意地說道。
浣溪從石榴樹上摘下幾顆碩大的石榴,遞於祖母和哥哥:“祖母且嘗一嘗。”
浣老娘捏了捏浣溪軟軟的小臉蛋兒:“我孫女頂好的了。隻不過女娃子識人斷字的事,在咱們坊裡從來沒有呢!”
“可是,娘不就識得字嗎?”浣溪不解。
“你娘的外祖父,曾是在京城裡做官的,雖是沒落了,但是文化的底子還在。咱們坊裡,連收女弟子的私塾先生都沒有呢。”
“娘,若溪兒想要識字,我們想辦法就是。再不濟,我教教她吧!隻是我識字量也不大,隻陸陸續續學過兩年,怕也教不了多少。”
說話間,劉茂媳婦帶著棱兒也來了。
“溪兒,”棱兒一個熊抱上去,浣溪小小的身子一個趔趄,差點倒地。
“魯莽的丫頭,你慢著點。”劉茂媳婦見狀嗔怪自家女兒道。
兩個小姑娘互相抱著打圈圈,倒像是好久不見的樣子。
“走,我們去塘邊玩吧,讓村子裡人瞧瞧,溪兒並不愚笨!”
棱兒拉著浣溪的衣角,便奔向塘邊。
眾人看到活蹦亂跳的浣溪,便試著同她言語。
浣溪明了這些人的心思,隻得一一清脆答道:“嬸子/婆婆,溪兒甚好,毋需掛念。”
劉婆子看到這般情境,倒也不似往常那般刻薄,一味嗔怪著棱兒與浣溪玩。
劉婆子隻是軟語道:“也要多找你純畫姐姐去玩!”
“祖母,你又來了!純畫姐姐沒得時間和棱兒玩!”
棱兒無奈說道。
劉老婆子自知無法,也隻氣哄哄走了。
鄉親四鄰看到浣溪真的複智,紛紛上門道喜。
按照鄉鄰的習慣,誰家喜事臨門都要送上銅錢銀兩,由主家設席擺宴,全坊赴宴。
浣青收到了不少禮金,為感恩四鄰的照拂,這宴必須是要擺下了。
時間定在了九月初三,擺宴地點就定在了鄉鄰們常聚的塘邊。
浣娘子之所以定在這日,因為這日浣禮身在科舉的考場,家中擺設喜宴,對他來說,是個好的預兆。
生灶起鍋,全坊燒飯好的爺們婦人都拾掇著一應酒菜。
上學的娃子們也趕著中午下學的飯點,叫上私塾的岑秀才,一起赴宴。
岑秀才趕考了三次,均未中舉。到而立之年,這股當朝為官的念想才放下。
這才沉下心來,成了坊間唯一的私塾先生。因著讀書認字的人不多,岑先生常會被請去寫字算數,因此,也頗受鄉親的尊重。
岑秀才辦的是男塾,不照收女娃子。因著岑秀才的存在,坊間的男娃子大多都會讀幾年書,差的認得幾個字,好的通些詩文,